我要回去上课了。”
那时候哥哥在上中学，周晨兮在上小学。
后来哥哥大学毕业，就更忙了，再后来，周晨兮跟家里闹崩跑出来，再也没人陪他出来玩过。
“我坐过游乐园里的热气球啊，”周晨兮笑着对他说，“哥哥带我去的，他站在外面等我，我坐在热气球上，每转一圈，就跟他打一声招呼，哥哥每次都黑着脸。”
周晨兮学着周明轩的样子：“像这样。”
他抱起胳膊，一边看着手腕上不存在的表，一边脚尖把地面点得“啪啪”响。
周晨兮这个模仿小达人，学周明轩学得绘声绘色，陆暨一下子脑子里都有画面了，忍不住温和地笑出声：“他就这么不耐烦？”
“没办法，”周晨兮叹了口气，“他总是很忙。”
这是陆暨第二次听周晨兮在他面前提起他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微微的嫉妒：“那我一会儿陪你上去，你再跟我打招呼，我保证不像你哥哥一样板着脸。”
周晨兮一怔，红着耳朵撇过头去，心想，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一边不耐烦一边又包容自己吧？
陆暨这样又算什么？
——难道他也想当我的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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