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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境行 拾遗录(三)(3 / 4)

宇宙中,它怎么会回答呢?

不知道孤独的城堡,原来还是我比较孤独。

我望向尖尖的穹顶,大理石配上玻璃窗花,绚丽多彩,升腾又回荡的感觉,搭上震撼的夜空,使人感觉一种莫名的神圣。

穹顶忽然掉下一只笔,砸在我脑门上,幸好是只画笔,只将我脸上划了一道油彩。

离的声音回荡在空空旷旷的大城堡内,像是空谷中鸟鸣传响:

【吵死了——我在写日记!】

我捡起地上的笔,看见离小小的身子趴在围栏上,从上而下望着我,我能看见她脸上的不爽,鼓着腮帮子。

她冲着我问道:

【为什么——师父——会喜欢玩这种笨蛋玩的游戏啊?】

我笑着大声回道:

【因为——我是个笨蛋,我是一个老男孩啊,男人至死都是少年。】

她撇撇嘴,我想紧紧地抱住她,亲吻她娇嫩的脸颊:

【把我的笔——拿上来。】

我跳下红木椅,捡起那只画笔,像是小朋友常用的涂鸦的画笔,倒是很符合离的样子。

我走上大厅旁的旋梯,白玉造的阶与栏杆令我感到一丝温暖。

下方的壁炉熊熊地燃烧,柴火发出“噼啪”的声音。

分明可以用电气的,小丫头死活要保持这里的原汁原味,还好自己偷偷带了些电子游戏设备进来,不然得无聊死。

我一边走一边欣赏殿堂两侧高墙上的壁画,是我看不懂的东西,九天从来没有这种玩意。

那些雕塑静默地与我们一起漂流在宇宙中,背后的大理石与缝隙间的窗花透出无情的嘲弄意味。

我就在命运的嘲弄下走到顶楼。

这是一片很大——很大的空旷隔间。

空旷的房里真的空空如也。

除了一个小本子,一张书桌,一张小凳子。

离背对着我坐着,她没有画笔,只能在本子上写写东西。

绘图日记嘛,左页写字右页画画。

我凑过去,她的头发是苍白的颜色,可是又富有一种奇异的光泽,显得像银丝一样。

她的发梢打在我面上痒痒的。

【大爷——你的笔来了——】

我特意拉长音调。

她的笔扭了一下,回头瞪了我一眼:

【写偏了。】

我伸出手,画笔躺在我手心里:

【擦掉不就好了嘛。】

她看傻瓜一样看着我:

【墨笔怎么擦?】

我点点她的小脑袋:

【随便用点小法术不就好了?】

我张嘴随便乱说了一句:

【比如——叽里呱啦嘿呀快快复原术!】

离白了我一眼,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画笔。

我看清夺走画笔的是一只粉嫩嫩的触手,还带着吸盘与倒刺。

我这才注意到离的左手已经变成了一只长满触须的手。

她用那些触须握着各自颜色的画笔,效率极高地在纸上画着。

我挠挠头:

【你玩的真变态哦。】

她倒是毫不在意:

【从进化论上来说,触手形态是较为完美的形态,比起各种生命体能全方位的做到一些劳动。】

我竖起大拇指:

【太有科学道理了,我竟不知如何反驳。】

她用那双宝石一样的眸子盯着我,反问:

【我们——已经不是人了,我们——是——神。】

【神——需要,在乎,外在的形态吗?】

她用那些腕足搭上我的脸颊,吸盘与肉壁摩挲着我的肌肤,令我感到十分奇异的触感。

我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庞,稚气,可爱,带着点认真的样子非常像赌气的小孩子,但她的话语间全是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我瞥了眼她的画。

一颗黯淡的,垂死的,四分五裂的,星辰。

星辰上长着人的五官,却是错乱分布着,眼睛,在嘴巴附近,鼻子,跟耳朵长在一块,全都四分五裂开来。

眼,惊恐地瞪大,嘴,无力地尖叫。

画上还有题字——

【聆听,星辰的哀嚎。】

星辰也会哀嚎吗?

我不知道。

我的评价是——令人精神错乱的一幅画。

我知道她有时会跑到宇宙中,变成一个堪比星辰的怪物,肆虐在死星中,将整个行星系蹂躏的只剩虚空,大概是她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去寻找灵感。

我曾问过离,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事物的精粹——总在其离去时,方可显现。】

也是我听不懂的话。

我叹了口气,抚摸着粉红色的腕足,触感软弹弹的,但这些触手在需要时能洞穿金铁。

【可我,不喜欢神,我——喜欢你原来的样子。】

【什么样子?】

【软软糯糯的女孩子。】

她脸一下红了,嗫嚅着说:

【师父——是个,大变态——萝莉控!】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把手变了回去。

我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我亲吻她的额头,亲吻她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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