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崔嵬正色道,“只要你传给我功夫你就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我不能放你出去,但是我可以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尽尽孝道。只要我不死在三仙殿的手上,您就相当于我的再生父母,为你上香烧纸是人之常情么!”
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这是小家伙的心声,老人是成精的人物,自然分得清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忽悠,能忽悠他老人家的还没生出来呢。
上面那个老太太又道:“死鬼什么都想要带到坟里去,小孩子还是跟奶奶学沾衣十八跌的好,三仙殿一向自视甚高,很有可能是一两个人找上你报仇。”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从第一次空降杀人到悬尸示众,哪一次都没有兴师动众,如果悬尸示众的时候有三个人出手,或者接应的那个也在六楼的话,自己已经变成冷冰冰的尸体了吧?
很显然,这里的人对三仙殿很了解,老妇人继续道:“这样场合分筋错骨缠龙手可以发挥最大效用,而且易学难精正适合你,临急抱佛脚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吗?你们倒是说说,老身有没有骗小孩子?”
小老头看着崔嵬向上撩眉毛:“嘿嘿!论起近身格斗,老头子还真是对你韦三娘忌惮三分,小家伙能让韦三娘看中也是你的造化,上去跟她学吧!”
说完话小老头随即闭目不语,只是手里的狗肉却没有放下,崔嵬稍一迟疑转身向上。他没有时间耽搁,韦三娘在土字牢巳字监舍,一样的脚镣、手铐一样的颈项锁链。
只是里面的韦三娘一身青衣很干净,头发向后梳起绑成一个发髻,似乎是用筷子穿起:“三娘,我崔嵬发誓,只要逃过三仙殿一劫,一定把您传授给我的功法传承下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砰!崔嵬一鞠躬的功夫,韦三娘鬼魅一般出现在监舍门口,一只枯瘦的手不知为何居然长出一段,明明感觉够不着却突兀的出现在眼前,那五指钢钳一样牢牢抓住他的手腕。
嘶!就凭这一手已经让崔嵬叹服,老太太还真是不简单,韦三娘冰冷的眼神发着幽光,像是当年在山上遇见的狼:“小家伙!你就不怕我用你做人质?”
“三娘说笑了,既然您在这里一定知道,凡是下来的人不上去,这里再也不会出现下一个人。”这还是先前宁海告知的规矩,“您可以抓住我不放,相信各位前辈还是可以饿几天不死的!”
韦三娘冷笑道:“你就不怕死?”
第22章 你还摸过……
怕死?自从父母亲死后崔嵬就没想过死活这种事,至于说怕鬼那是另外一种情感:“死在您手和死在三仙殿那帮下三滥手还是有区别的,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选择死在土字牢,最起码这里都是大名鼎鼎的江湖人物。”
老妇人笑了:“小家伙有意思,既然你时日无多我也不耽搁时间,分筋错骨缠龙手又称沾衣十八跌,是韦家先祖传承的功法,到我这已经第九代,你算是第十代传人,先从擒拿错骨法开始,小心要吃点苦头了!”
“啊啊啊!嗷呜!”
转眼间土字牢下面传来一声声凄厉的惨嚎,地面碉堡中的两个干警战士面面相觑:“崔排长不会死在那帮人手里吧?”
“不可能!”另一位摇摇头,“下面那些老油条都知道规矩,顶多教训一下新人,杀人万万做不得的。”
从早上开始崔嵬的惨叫就没有中断过,只是这惨叫声根本传递不到上面去,顶多碉堡中的两个小家伙能听见。直到夜幕降临,崔嵬才上来把饭菜给十八层地狱的人送去,十八层地狱是狱友对土字牢的自称。
因为崔嵬在里面,今天的饭菜比过年都好,而且每个人都有肉吃,虽然不如早上崔嵬带进来的,却比以往的伙食好太多。
而此时修成义站在骆德璋面前:“骆副司令,你觉得让崔嵬躲进里面靠谱吗?”
靠谱吗?骆德璋叹口气:“或者你给我一个靠谱的办法?根据现有的资料,这个三仙殿组织非常嚣张,他们发布的悬尸示众,从来没有失手过。无论如何,先让他在里面呆几天再说,嗯土字牢伙食一定要搞好,千万不要让那帮亡命徒把他炖了吃肉!”
修大队长一脸古怪看着骆德璋副司令:“老领导,这不像是你的做法么,这不是变相跟三仙殿低头么?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我还就不信了,三仙殿都是三头六臂不成?让我带人盯着小崔,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其实骆德璋何尝想这样:“你是说用崔嵬同志引蛇出洞?你想过他的安全吗?他是烈士的后代,一旦有什么闪失,我们怎么跟他的父母亲交代?乱弹琴,你这是个人英雄主义,是逞匹夫之勇,执行命令!”
骆副司令远比修成义郁闷,他在战场上一向是敢打敢拼的主,关里各地战事吃紧,老骆几次申请到老部队去,上前线跟对手真刀真枪打一仗。
没想到上级领导把白山省的治安交给他管,这副担子很沉重,让刚刚从战争中走出来的人们安居乐业,远比在战场上杀敌更重要。
五天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是对于在十八层地狱的崔嵬来说,不是度日如年而是度时如年甚至度分如年!
这一帮明知道自己没有机会走出去的江洋大盗,几乎是把他当成了玩具,五天时间几乎没有睡觉,被玩儿昏过去已经是幸福的享受。
只不过这五天也真的不白呆,当他重新走出土字牢的时候,双眼似乎散发出一种特别的味道:“崔排长您可下出来了!”
“想我了?”崔嵬挤出一个笑,走到碉堡里把十八层地狱重新锁好,经历过地狱般的五天,他才知道里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