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出去吗?”
“就出去?”方锈挑眉,在解行水的臂弯中支起身,用【心电感应】去看解行水,在解行水冰冷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看样子你没猜到这个副本我是为什么而写的。”
解行水微怔。
一开始确实没有,但方锈这么说后,祂就知道了。
祂勾起唇,眼里的笑意明晃晃到像是可以照亮这口棺材的光:“方锈,原来你那么早就想跟我在一起了。”
方锈不否认:“本来一开始是想用这个副本跟你重新打个赌的,然后在这个本里顺势跟你说喜欢。但可惜出了点差错。”
他说完,又轻嗤了一声:“不然你以为为什么TE线居然是要人类用自己的身体养恶鬼?”
解行水抬手压住他的后脑勺,让方锈的额头抵着祂的眉心。
祂凝视着方锈那双锋利却勾神的眼睛,浅笑着回答:“你只写了个人设和开头,但在人物设定里输入了我们俩的行为逻辑…方锈,我确实输了。”
祂轻叹:“无论是什么,从头到尾,我都输了。”
解行水微抬下巴,吻住祂的神祇,祂属于人类的神祇:“和你比起来,我的表白确实不值一提。”
方锈没有再回答祂。
因为他们已经唇丨齿丨交丨融,交换彼此的呼吸,方锈也陷入了那冷香和一丝清苦却也带着甜的味道中。
等到方锈躺在棺材里面时,解行水撑在他的上头,身形已经变换回了原样。
祂是可以随意操纵自己身高的,要高方锈多少都行,但方锈肯定会为此不爽——这一点解行水早就说过。
所以祂只是保持了高方锈半个头还要少一点的身高差。
解行水一只手拨弄着方锈的发丝,将他的长发夹在自己的手指里,但指尖却是从方锈的眉眼,描摹到了方锈的唇,再转去耳廓和脖颈。
解行水低声:“真的不出去?”
方锈伸手勾住祂的脖颈,把神拉下来吻住:“你不是说想在棺材里么。”
正要继续加深这个吻的解行水一顿。
祂看着方锈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味,语气也有几分沉,沙哑的嗓音就好似一条五彩斑斓的蛇,诱丨惑着方锈,吐着蛇信子缠绕着方锈,巡视着方锈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在思索要从哪儿下嘴才能让这个人类无法反抗的成为自己的食物。
“方锈,你确定么?”
“废话真多。”
方锈轻呵:“做不做。”
解行水呼吸一重,直接再次吻住了他。
那些本来只是有意无意撩拨方锈的藤蔓,也瞬间变了味。
像是顺着杆子往上爬的蛇,轻轻松松地就钻进了方锈的裤腿和衣摆里,将衣服撑得微动。
“我想‘开灯’,行么?”
“……”
方锈微眯着眼,嗓音又轻又沙,他听到了解行水的话,但在脑海里过了一会儿,绕了几个圈后,才终于开口:“随你。”
于是棺材里瞬间就亮了起来,方锈也清楚地看见了布满整个棺材的藤蔓。
大概是怕他没有安全感,解行水还勉强维持着人形,但祂的手和脚已经全部都藤蔓化了,而且不止一根,而是好多根。
……
方锈本想抓挠棺材的,但解行水及时用藤蔓缠绕住了他的手,于是方锈只能掐着藤蔓,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在藤蔓上无规则地胡乱抓挠发泄。
他胸腔微微震鸣,嗓子里不受控制地溢出一声闷哼,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优美的弧线根本没有暴露在空气中,全部都被藤蔓给覆盖遮掩。
这口棺材比《红白喜事》里的要大了不少,但方锈还是没有办法伸展手臂。
冷香在密封的棺材里四散,方锈觉得自己不止一点缺氧,解行水就吻住他给他渡气。
这是方锈第一次觉得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却又悠长得刚好。
他下副本时总喜欢赶时间赶进度,不喜欢在他觉得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更讨厌跟着副本走。
方锈不喜欢被人掌控,厌恶被命运和“既定”定性。
可现在,面对解行水,他完全没有要挣扎反抗的意思,哪怕解行水再恶劣地在他逐渐适应后开始在他耳边说一些已经超出了“流丨氓”范围的话。
方锈也只是在神经末梢都战栗着表达愉悦的时候,轻哂一声,示意这位神低头下来,然后吻祂。
解行水对他而言,是特殊的。
就像在茫茫众生,超出了人类创造的计量单位的数量的人类中,解行水只看到了他一个是一样的。
作为十三的人生,乏味而又无趣,全部都是没有意义。
找寻不到存在的意义,也不明白为什么要活着。
十三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只是真诚地认为,人既然总会死,为什么又要那么拼命地活。
——他真的不是悲观主义者,他只是没有找到自己存在的真正价值和意义。
毕竟公司赋予他的,只是一个不是人名的“十三”,只是一次次任务,只是利用的价值。
哪怕之后确实在宋响和宋昰那儿感觉到了点人味,但那也不是十三想要的。包括秋厉他们那儿也是。
十三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他知道,他在他们面前,还是只能伪装。
他把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藏在了绝对不会被挖掘到的地方,他们对他的诸多评价,只是他给他们呈现出来的模样。
太没意思了。
他会接下那个任务,会推开秋厉他们去接下那个任务,只是因为他真的觉得很无聊。
杀人很没意思,和秋厉他们玩家家酒也很没意思,那个世界,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激起他的兴趣。
他可能天生就是什么恐怖得不得了的反派人格吧,也有可能是因为公司才养成了这副性格吧,也许他如果在一个父母双全、正常的家庭长大就不会这样。
但这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