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当地有名的先生,我们家,应当是叫乡贤吧。”“爹娘知书达礼,我虽学四书五经,却也对武艺甚喜。”“爹娘不许我舞刀弄枪,说这些是粗人的活计,可我又不是不读书,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武艺。”少年意气风发,手中一杆从门庭后院取来的长枪,偷偷的舞着。秋风扫落叶。银枪撼长空。他只希望,这和平的世道。能永远下去...偶尔和父亲在院子里读读书,下下棋,然后偷摸的练习一下功夫,和乡里乡亲们斗蛐蛐。直到。赵子龙听到了一个名词。“爹,娘,黄巾贼是什么人?”“他们都说恶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恶人!”赵父惊恐,厌恶,害怕:“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杀人如麻,他们都非人哉也。”黄巾贼,非人哉。那些喊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人。举起刀枪铁器,对着乡民们举起屠刀。对于赵家父亲来说。这是愤怒的,悲怆的。明明国泰民安之地.却要弄什么可恶的黄巾起义。“别怕,我来保护乡民们,保护你们。”常山赵子龙,放下了笔。举起了长枪。便是为了保护常山郡而战。父亲。母亲。都死了。陨于黄巾之乱。昔日教自己读书时干净的长衫,已经被鲜血浸染的黑了。昔日为自己身上的衣衫缝补的母亲,双手被斩断,只余下了血髓染红的骨。“为何!”“为何要夺走我们的国泰民安,为何要夺走我们的幸福,幸却?”赵子龙,便是怒。便是愤怒!为何这世道。子龙。便是这常山郡名家,世家有威名,读过书,武艺在这常山郡里,没人能出其右。年纪轻轻,便是成了常山郡的自卫领袖,为保护乡亲们不被这乱世黄巾的杀戮。赵子龙。将军!便不知为何。黄巾贼要起义。那黄巾贼要破坏这世间安宁。要让自己这平静安宁的常山郡。遭此劫罪。让自己的父亲。遭此劫罪?让我这大汉江山。遭此劫罪?直到某一日。子龙便像往常一样,打败这来犯的黄巾贼。特别是汉灵帝下昭,将军权下放,支援军械,更是让常山郡师出有名,有财有人。有大汉正统之名。士气亦足。“无非乌合之众耳!”赵子龙银枪带走一个黄巾贼徒,将他挑起:“哼。”子龙。便是又一次带领常山郡自卫军,打跑了黄巾流寇。“哈,这些黄巾贼,嘴里喊着张角法师天下无双,手中有灵术妙法能带他们打下黄巾盛世,真是可笑耳。”常山郡副将冷哼一声,擒下眼前的黄巾贼。骨瘦如柴,面黑如墨,嘴里喊着‘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知道什么叫做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么?便这么嚷嚷!面对这些乌合之众。却也是不屑。只是人数众多,让人难以招架而已。“将军,我便觉得,现在趁着我们士气足,便一鼓作气,冲杀那郡外的黄巾贼寇?”此时此刻。子龙便看着那位死前喊着‘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贼寇。死之前,他还在喊。这个张角。究竟如何将这些人蛊惑的死心塌地的?“好!我们便一鼓作气,将这些乱民赶出常山郡!”赵子龙策马奔腾。带着常山郡的守军,一扫黄巾阴霾。然而冲杀下山去。冲杀出富庶的常山郡。让一辈子没怎么出过常山郡的赵子龙。见到了人间。见到了。地狱。这些流民。他们同那些黄巾贼一般。面黑肌瘦。一路上。流寇凶勐,一路劫道,血肉之躯,也敢挡兵马。“他们何来匹夫之勇?”副将冷哼,将流寇枭首。这些人,却和黄巾贼无二。只是没有在喊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而已。和副将不同。赵子龙却看到了。饿殍遍野。饥民,灾民。原来这世间。此时此刻,赵子龙看着不远处,死前还在呼喊的黄巾贼。“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的手里紧紧攥着的不是武器。而是一女子的布裳,沾满血迹的布裳。黄巾,是贼。被逼反的贼。而更多的,茫茫的饥骨。埋葬于苍茫土地之下。天下不平,饿殍遍野。遂,乱世自起。初平二年。公孙瓒见眼前少年将军,说:“听说冀州的人都想要依附袁绍,怎么唯独你能迷途知返。”子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