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沉默不语。
看他这个鬼样子,两面宿傩显然更气了。
他曾经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这个家伙当时会出现在那里,明明身体已经糟糕到那种程度却突然出现在那个地方,甚至有力量和自己动手。
但当他变成咒灵之后,那些疑问都变得不重要。
他无法接受这个人的背叛,愤怒和仇恨几乎侵蚀了他的整个理智。
所以早在千年前,他就亲手杀死了神明。
带着恨意和被背叛的愤怒,亲手杀死了将真名告知于自己的老师。
然而事实上,这个人从来没有背叛过自己,从始至终,都是有人在从中作梗。知道真相的这一刻,两面宿傩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个怎么样的心情。
曾经坚定不移的恨意此刻转为被愚弄的愤怒和恼意,甚至让他有些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立场。
两面宿傩强压着自己冷静下来,满腔的怒火被压回心底,和这个蠢货生气根本没有意义,随随便便就能被骗的蠢货,两面宿傩现在根本不想承认自己是这个蠢东西的学生。
他冷冷的看着命,额上一根根跳动的青筋将他现在的心情昭示的一览无余。
“那家伙是谁?”
两面宿傩近乎咬牙切齿的问,恨不得现在就把当年在背地里捣鬼,暗算了他和命的家伙扯出来大卸八块。
命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他小声说了一句。
两面宿傩深吸一口气,按着自己的心脏,觉得自己早晚要被这家伙气死。
然而还是忍不住。
“那你还愣着干嘛!被算计了不去找人算账还把事情都怪在自己头上,你是傻子吗!”
“还把身体让给我,我他妈需要你的破身体吗?”
命被骂的皱了皱眉,沉默着不说话。
两面宿傩被气得神经都疼了起来,恨恨的说着:“你的嘴是摆设?说话。”
命垂着眼一声不吭,还把脸往旁边偏了偏,不看他。
这种反应看得两面宿傩差点气笑了。
你他吗的,还敢闹脾气?
从刚开始就一直在围观的五条悟忍不住摸着下巴感叹:“这两人的关系可真奇怪,学生居然比老师还凶,还敢对着老师大吼大叫。”
“不过两面宿傩现在是什么情况?”他指着那边,侧过脸问身旁的透也。
“灵魂转移的术式。”五条透也抽着烟斗说:“蛰偶可以将自己的灵魂依附到人偶身上,利用英梨的术式加上蛰偶的特性,把两面宿傩的灵魂转移到蛰偶之前的躯壳里面而已。”
“……你的而已真可怕。”五条悟抖了抖胳膊,脸上却带着浓厚的兴趣:“那只咒灵果然很有趣,透也,商量一下,把你的便宜儿子借我玩几天?”
趴在透也肩膀上哭哭啼啼的小黑人一下警惕起来,探出脑袋冲着五条悟大声吼:“你想都别想,神经病咒术师,父亲大人才不会同意!”
五条透也因为耳边尖锐的声音眉头皱了皱,五条悟凑过去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对着蛰偶说:“你怎么肯定他不会同意,我可是透也的亲弟弟。”
蛰偶卡了一下,人类之间血缘关系是很重要的象征,所以一时之间,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这样一想,蛰偶整个急得不行,眼泪花都急出来了,扭头委屈巴巴的看着透也:“父亲大人,我不想和他玩。”
五条透也垂眸瞥了眼,伸出一根手指抵着五条悟的脑门,把人推远。
不敢相信他居然这么拆自己的台,五条悟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他,一脸痛心疾首:“透也……你居然!我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五条悟一脸被伤到不轻的样子,甚至做出了捧心的动作,一米九的大个子摇摇欲坠,看起来随时会倒在地上。
五条透也:……
整个用作仪式的祭坛好像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五条英梨看着祭台上从吵架演变到银色头发的少年被人偶追着打,再看看下面完全不管这边情况的两兄弟,额角微微动了下,忍不住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接下来的场面就更混乱了,不想原地挨打的命跑下来,躲到五条悟身后。追过来看到还在这里的两兄弟,两面宿傩停下来,眯了下眼睛。
“五条家的小子,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五条悟满脸问号。
“解释什么?”
他没什么需要和两面宿傩解释的东西吧?
不过……五条悟看着两面宿傩现在的情况和周身贫匮的咒力,眼睛滴溜溜的开始转。
“没问你。”两面宿傩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后面的五条透也身上,咧开嘴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敢算计本大爷,你的胆子真的很不错。”
两面宿傩的反应完全在五条透也的意料之中,他也不在意对方对自己展现出来的杀气,只是对这位千年前就诞生的诅咒之王说了一句:“现在已经不是你们当初存在的那个年代,两面宿傩。”
“人类和咒灵的关系,从来都是不死不休。”
“没有现在杀了你已经算是我手下留情了,只是算计而已。”五条透也撩了下嘴角,将烟斗放在嘴里,眸色清冷:“你该庆幸你在我这里还有点用。”
两面宿傩沉下脸。
“只不过是一点确保我们之后的合作关系不会受到影响的小手段,威名远扬的诅咒之王先生总不能连弱者的自救都不能接受吧。”
“合作?”两面宿傩觉得好笑,“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地方吗,咒术师。”
“我的脾气也没有好到和算计过我的人合作的程度。”说完,两面宿傩不屑撇嘴。
五条透也吐了口烟圈,轻飘飘的说道:“就凭我们接下来的目标一样。”
他对上两面宿傩变得极为锐利的眼,平静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