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区别?
但此刻还真就派上用场。
姝色也察觉到是头上的发簪救了她,拔下发簪攥在手中,思绪翻涌。
这根发簪,是清寒婚后送给她的。
因是清寒送她的第一根发簪,她觉得意义非凡,十分喜欢。除了睡觉,随时都戴着它,也不嫌腻烦。
这竟是一件灵器。
清寒到底是什么身份。
相伴二十年的枕边人,姝色突然有些看不清了。
应怜被灵器所伤,绝美的面容扭曲一瞬,几乎快显露出恶鬼相。
她焦急万分,顾不上姝色,急匆匆地走出地牢,命狱卒看好姝色,就往书房赶去。
应怜一走,龙笙和凤箫就显出身形。
“姝色前辈。”凤箫穿过牢房,“我们来带你出去。”
姝色见到突然出现在地牢的两个少年,意外道:“隐身术?”
这两个孩子,本事还真不小,能把那妖怪都瞒过去。
应怜都当着她的面说出那些话,长出长指甲了,姝色再看不出她是妖怪就是傻子。
应怜大概是没想到姝色有灵器保护,还能从她手中活下来,就没想瞒着什么,方才吐露出的信息量真是够大的。
“嗯,我们已经确定,城主就是画皮鬼,是用美人皮伪装自己的妖怪。”凤箫一边说着,一边给姝色也施了隐身术,“我们现在就走。”
龙笙看着牢房里爬过的一只老鼠,施了个法,那老鼠就变成姝色的样子,木木呆呆地坐在干草上。
这样就暂时不会惊扰到看守的侍从。
姝色:“……”
还有什么是你们不会的?
隐身的三人畅通无阻地从地牢里走出来。
姝色已经救出,城主的身份也已发现,但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
他们一番辗转,找到了画皮鬼所在的书房。
知道画皮鬼无法识破他们的隐身术,几人干脆光明正大地穿墙进去。
没想到直接撞破了一桩命案现场。
时间倒退回一盏茶前。
杜若已经在书房里从白天等到黑夜。
虽然心里已经等得不耐烦,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分毫。
他的抗老药,还需要靠讨好城主才能拿到。
城主会用抗老药笼络一些贵族为她办事,杜若就是城主身边最殷勤的狗腿。
距离上次服用抗老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的皮肤越来越失去光泽,脸庞也快维持不住二十岁的样貌,有了三十多岁男人的老态。
三十岁并不老,可在美人城,年岁的增长意味着离被发配下城又近了一步。
杜若恐惧衰老,他急需再服用一次抗老药维持样貌,用最好的状态去参加下个月的美人大会。
这一次,他一定要夺得城主之位。自己当了城主,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去求别人赐药了。
现在,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去当一个狗腿,乞求城主施舍他一次药。
看见城主十万火急地走进书房,杜若眼前一亮,连忙堆笑上前道:“城主大人,您吩咐我去捉拿姝色的事,我都给您办好了,您看,这抗老药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一……”
话音未落,他双目圆睁,笑容僵硬。
他看见一只面目狰狞的恶鬼。
恶鬼伸出利爪,直接捅进杜若的胸膛,掏出一颗血淋淋还在跳动的心脏,送入口中嚼吧嚼吧吃了下去。
杜若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
龙笙凤箫进来就看见画皮鬼掏心吃掉的这一幕,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凤箫嫌恶地转过脸,想吐。
姝色脸色难看:“看来城里挖心的妖怪,就是城主。”
龙笙还算淡定,只是皱了皱眉:“画皮鬼以人皮掩饰恶鬼相,食人心以维持皮囊新鲜。她方才被灵器所伤,现了原形,急需吃一颗心脏维持人形。”
果然,吃完心脏的恶鬼又变回了面容美丽的女子。
应怜擦了擦唇瓣的血渍,厌恶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
她按动一个机关,书房里突然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
隐身的三人跟着应怜进了密道。
一进密道,龙笙凤箫就感到强烈的不舒服。
姝色是个凡人,感受不到。他们却能察觉到,这里有股好重的邪气。
应怜始终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她穿过密道,进入一间密室。
密室里空空如也,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出声:“我抓了那个女人,想夺走她的脸,可她身上有一股力量在保护她。你帮帮我,杀了那个女人!”
在她的呼唤下,一团漆黑的邪气凭空出现,贪婪地吸取她心中的恶念:“你的恶意真是美味。怎么,这次终于承认,你就是不如那个女人了?”
应怜的声音充满了嫉妒不甘:“我不明白我哪里输给了那个女人。我的容貌一次比一次美,他始终不为所动,我挑拨离间,他也只信那个女人!我承认我输了,这一次,我不要比之前更美的脸,我要姝色的脸,就算是成为她的替身,就算他把我当成另一个人,我也要得到他!”
邪气道:“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应怜激动道,“你一直都在帮我!”
“我喜欢的不是你,是你身上对所有人散发的恶意。我喜欢恶意的味道,会帮助恶人达成他们的恶念。”邪气笑道,“可我要是满足了你这个愿望,你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恶念不就消失了吗?”
“你就该永远求而不得,被恶念吞噬不得解脱,于痛苦、嫉妒、绝望中滋生出更多的恶念……”邪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那是我源源不断的美味。”
应怜不寒而栗。她是因为充满恶念才得到这个怪物的青睐,又怎么能乞求怪物是个善类。
它才是最大的恶念。
应怜深吸一口气:“下城那些下等贱民的心已经不够帮我维持美人皮,你说要服用美人心才能解决,为什么我吃了乙等城民和甲等城民的心,我的脸还是维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