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静静说:“周斐是案子的相关人证之一,如果他问起来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我会告诉他原因,你理解一下。”
马静静还没反应过来,警车已经往前开了。
什么原因?
她暗恋周斐吗?
马静静蓦地睁大了眼。
可是现在的周斐压根就不认识她,要是知道她平白无故地暗恋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肯定是不屑一顾外加觉得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那她到时候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警官!贺警官!”
回过神来的马静静立刻巴着车窗,恨不得把身子整个探出去,冲已经被警车甩在身后的男人喊道:“喂贺明涔!你懂不懂什么叫暗!恋!啊!你要是告诉了他我会社会性死亡的!”
负责开车送她回家的警官此时也大喊道:“小姐麻烦你坐好行吗!你不坐好待会要是出了事故别说社会性死亡了,你直接物理性死亡了知道吗!”
“……”
重活一次,马静静还是惜命的,她慢悠悠地缩回了身子。
警官的气还没消,凶巴巴地提醒:“系好安全带!”
马静静又赶紧系好了安全带,老老实实地将手搭在膝盖上,再不敢说一句话。
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马静静都处在一个胆战心惊的羞耻之中。
甚至有时候做梦的时候还会梦到周斐上门来找她,问她为什么要暗恋自己,居高临下地说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梦里的马静静又生气又失落,斥责他说自己当初可是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说到这儿,她又委屈地控诉:“而且当初我可是你爸的小情人耶,你不还是喜欢上我了?而且还把我睡了,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
然而周斐还是顶着张冷漠的脸,不相信她说的话,也不相信两人之间发生过那些事,说她得了臆想症,有空去医院看看脑子。
马静静就在这样的梦中惊醒了过来,醒来的时候背后一阵冷汗。
她害怕这样的事发生,然而现实却是直到周云良的案子告破,她也没再见过周斐,周斐更没有上门来找过她。
在梦和现实大起大伏的情绪交接中,马静静明白自己又想多了。
不会有什么所谓的社会性死亡,周斐压根就不在乎一个陌生人的暗恋,又怎么可能浪费自己的时间找上门来羞辱她。
室友因为周云良的缘故被带走调查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仿佛也想通了不少,说钱还是得靠自己挣,男人给的靠不住,于是又找了份新工作每天晚出早归,虽然还是日夜颠掉,但起码不再将生活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讨好男人身上。
马静静就这样每天上课、下课,回了家自习,偶尔放松的时候跟室友一块儿出去逛逛街,日子平淡没有波澜,到周云良案子开庭的前一天,贺明涔打电话给她,问她要不要去看。
她想了想,还是去了。
去的原因很简单,上一次她是作为嫌疑人之一站在了审判庭前,而这一次她终于不再是嫌疑人了。
只有犯了罪的人才会害怕法庭,坐上旁听席的马静静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只能无奈又悔恨地等待着法庭对自己的判决,不但如此,她还可以光明正大地直视着法庭正中的红色国徽。
除此之外,她也有一些私心。
果然,开庭当天,她在旁听席上看到了周斐。
没有了和他父亲的交集,她跟他也没有了见面的机会,今天的这场开庭或许真的是唯一的一次可以见到他的契机,她不想错过。
然而在看到男人的那一刻,欣喜之外,她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了梦里的场景。
她先是去跟贺明涔打了招呼。
“来了,”贺明涔说,“找地方坐吧。”
向来胆子大什么也不怕的马静静第一次退缩了,没敢往周斐旁边坐,而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了他后面。
马静静有些心酸的感慨,这回自己可真的是暗恋了。
就这么望着周斐的后脑勺发呆,直到一个女声将她唤醒回神。
“小姐,麻烦往里坐一点可以吗?”
马静静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侧头看了过去。
刹那间,她的眼神牢牢钉在了说话的这个人脸上。
是喻幼知!
马静静没反应,喻幼知又礼貌地叫了声:“小姐?”
马静静突然撇嘴,站起来就牢牢抱住了喻幼知。
“你终于出现了,”她边紧抱着她边激动地整个身体都在跳,语气也是激动得甚至有些结巴,“可想死我了。”
喻幼知不明所以,但碍于公众场合又不好反抗得太过厉害,只能边微微挣扎着边问她:“我们认识吗?”
马静静的行为引起了庭上其他人的注意,包括坐在过道另一边的贺明涔,以及坐在她前面的周斐。
周斐似乎对马静静还有几分印象,看到她坐在自己后面,神色微微有些诧异。
马静静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刻慌乱地收敛了动作,老实坐下,还不忘给喻幼知让出位置。
而喻幼知不大想坐在这个神经质质喜欢乱抱人的小姐旁边,环顾一周,发现只有过道另一边贺明涔的旁边还有空位,抿抿唇,还是坐下了。
今天真是来对了!
这会儿的马静静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今天来旁听这场庭审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也完全忘了她前面的周斐。
终于等到庭审结束,马静静一肚子的话话想跟喻幼知说,正要说来着,本来已经完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的周斐居然主动找她说话了。
他的神色看起来不冷不热的,语气平静:“马小姐,我们谈谈。”
“……”
马静静又想起了那个梦。
不会真的要跟她说癞□□别想吃天鹅肉吧?
喻幼知不认识马静静,也不认识周斐,见他们要说话,于是礼貌地先走了。
因为害怕周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