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种可能。
一种可能是大统领是想放了陈庚?但又需要找个台阶下,所以想让自己放了陈庚?
另一种可能,莫不是大统领是想考验自己?看看自己会不会放跑了陈。
还有一种可能是大统领真的是想自己亲自审问陈庚。
火车上,陈庚就坐在吕牧之面前,双手被铐。
陈庚似乎知道吕牧之在想什么:“别想了,听我的,把我安稳送到金陵就行了,你要是真放跑了我,大统领心里会怎么想你?搞不好你身上的职务会全被撤下,好好当你的淞沪警备司令吧,将来多杀些鬼子”
吕牧之叹了口气,问道:“李志龙怎么样了?还活着吗?”
陈庚没有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笑道:“来根烟。”
吕牧之笑着摇摇头,让侍卫上来点了一根烟,“你只需要告诉我他是否还活着就行。”
陈庚深吸一口烟:“告诉你也无妨,还活着,你那年回浙省老家,李志龙说你临走之前,留下些奇奇怪怪的话,后来他就被撤职了,再后来,李志龙去了香江......后面就无可奉告了。”
“那...”
“别问了,蒋湘云也活着,当年南昌之战,你们第一师、第二师本来当总预备队,却被抽调去打南昌,总预备队的位置空出来以后,蒋湘云那时候在北伐军总部的一个补充团里,他和补充团一起被调到总预备队去了,后来出国了,再后来,就无可奉告了。”
吕牧之苦笑一声,“活着,活着好啊。”
陈庚抽完一根烟,招招手:“再来一根!”
金陵,统帅府。
大统领没有预备下牢房,倒是摆下了一桌接风宴。
宴席上坐满了当年黄埔一期的同学。
令吕牧之没想到的是,贺中寒竟然先自己一步,屁颠屁颠地跑来金陵了。
大统领见吕牧之和陈庚两人来了,招招手:“终于到了,来,过来坐!”
胡公南坐在大统领右边第一位,陈庚被安排在左边第一位,吕牧之则坐在左边第二位,和陈庚坐在一起。
“陈庚啊,我的好学生,七年没见了吧?”
陈庚扫视了宴席上的同学们,笑道:“是啊,七年了,忙着和列位作斗争,一刻不得闲,今天才匆匆见上一面,大家不要见怪啊。”
说着,陈庚已经端起面前的酒杯,大方的一饮而尽。
“你好糊涂啊!”大统领手指点着面前的酒桌,“你看看胡公南,人家现在已经是师长啦,看看吕牧之,已经是淞沪警备司令了,我不要你提供什么情报,只要你跟我走,我给你一个金陵卫戍司令如何?”
陈庚摇摇头,“对不起,恐怕我没这个能力啊,我不擅长在友军背后打黑枪。”
胡公南坐在对面,一下子脸色很不好:“陈庚,说什么呢,在座的个个光明磊落,谁打黑枪了?”
酒桌上坐了十几人,可是现场却十分安静。
陈庚看大家都不动筷,拿起筷子在桌子上顿了顿:“都吃啊,趁热,傻坐着干什么?”
大统领叹了口气:“吃吧,多吃点,在那边吃的不好吧,你都瘦啦。”
陈庚听到这话,笑了:“吾貌瘦而肥天下,瘦的好啊...咦,大统领,你也瘦了?”
“有吗?”大统领摸了摸自己的脸,宴席上的黄埔一期生们也抬头看大统领。
“大统领作为国之领袖,您貌瘦而天下更瘦,这是为何啊?莫不是国家有蛀虫?”
大统领很无奈,“你就吃亏在这个脾气上!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没改!”
陈庚看着大统领:“我确实一点没改,只是您除了名字没改,其他都改了!”
大统领当即气得站了起来,在场的黄埔一期同学们纷纷立正,其中大多是将军,只有陈庚一人坐在椅子上。
“我胃口不好,你们同学之间好好叙叙旧吧。”说罢,大统领拂袖而去。
吕牧之见大统领狼狈走了,拿起酒壶,给陈庚倒上一杯酒,“多来点,这可是我从川省带来的五粮液,绝对正宗。”
胡公南也对陈庚笑道:“今天咱们只聊同学情啊,来来来,不醉不归。”
同学们纷纷举起酒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
宋溪濂慢慢走到陈庚身边,开口道:“陈兄。”
陈庚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来了啊,呀,都升少将了呀!”
宋溪濂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嗯。”
“少将好啊,你当年要是跟我走,现在可能跟我一起坐在这桌子上吃饭了,都是阶下囚啊!”
黄唯凑了过来:“陈兄这就言重了,阶下囚倒不至于,有我们这些同学在,还会眼睁睁看着你受苦不成。”
“是啊陈庚,你这是何苦呢,你看看我们一个个的不是旅长就是师长想当年我们在东征战场上,是多么意气风发啊!”关林真此时也走了过来。
陈庚倒是不为所动,“行了各位,今天这一桌,酒是送行酒,饭是断头饭,喝完酒,吃完饭,咱们的同学情也就该散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贺中寒抱着双臂,把头伸过来:“你陈庚倒是明白人,到了金陵,你还不愿意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