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的危险分子。文章中充满了各种暗示性的词汇,将狼人描述成一种狡诈、嗜血、无法被信任的黑暗生物,并质问读者:“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怪物,他的证词,我们真的能相信吗?”
【斯莱特林的野望:十二岁救世主的哗众取宠,还是邓布利多的又一枚棋子?】
这篇文章的笔法最为阴险。沃森的“商业才能”与“天才头脑”,然后话锋一转,开始质疑他一个年仅十二岁的斯莱特林学生,为何要如此卖力地为一个格兰芬多翻案。沃森不过是一个渴望出名、哗众取宠的无知少年,他所有的行为,都是在邓布利多的精心策划下进行的,他不过是邓布利多用来攻击魔法部、实现自己政治野心的一枚可悲棋子。
而最恶毒的,是最后一篇文章。它没有署名,却所有人都知道,这必然出自某个与邓布利多积怨已久的政敌之手。其标题,直指整个事件的内核:
【黄昏的权杖:邓布利多的最后一场豪赌?
这篇文章,不再局限于案件本身,而是将整个事件,上升到了动摇魔法界根基的政治阴谋高度。邓布利多,这位年事已高的白巫师,已经“老年昏聩”,为了重新夺回他在魔法部失去的影响力,为了扶持自己的亲信(小天狼星布莱克)上位,不惜用一桩陈年旧案,来撕裂整个巫师社会,动摇魔法部的统治根基。
“他试图推翻的,不是一桩冤案。”
文章的结尾,用加粗的字体写道,“他试图推翻的,是我们所有人赖以生存的稳定与秩序!”
这四篇文章,如四支淬满了剧毒的利箭,从四个不同的方向,精准地射向了事件的所有内核人物。
它们不再讲道理,不再摆事实,而是纯粹地进行人格攻击、身份抹黑与动机揣测。
一时间,整个魔法界的舆论,彻底被搅成了一锅浑浊的、充满了偏见与恐惧的毒粥。
霍格沃茨的大礼堂,清晨的阳光通过彩色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空气中那股压抑而又诡异的气氛。
几乎每一个学生的餐桌上,都摊开着那份如同毒药般的《预言家日报》。
窃窃私语声,怀疑的目光,以及刻意压低的争论,取代了往日的欢声笑语。
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气氛更是凝重得如同要结冰。
“疯犬?他们竟然叫他疯犬!”斯莱的脸涨得通红,他将报纸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是典型的舆论操控!”兰杰的眼中燃烧着理性的怒灭,“他们完全回避了证据本身,转而对所有相关人员进行人格谋杀!这是最卑劣、最无耻的手段!”
然而,在这片被愤怒与无力笼罩的氛围中,伊莱·沃森却依旧平静地切着盘中的煎蛋,仿佛报纸上那些恶毒的文本,与路边巨怪的咆哮并无区别。
他早已预料到,当权者在理屈词穷之时,所能动用的,便只剩下最肮脏的武器抹黑。
无奈吗?是的。
但绝望吗?绝不。
“他们成功了。”伊莱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平静地开口,“他们成功地将民众的注意力,从真相”,转移到了恐惧”上。,已经不再是卢修斯·马尔福,而是被他煽动起来的,整个魔法界的偏见与无知。”
他放下刀叉,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看来,只依靠邓布利多教授从上而下的压力,已经不够了。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气氛同样凝重。
凤凰福克斯收起了它华丽的羽毛,安静地站在栖木上,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那沉重的心情。
“卢修斯的笔,有时候,比他的魔杖更加致命。”邓布利多看着桌上那份报纸,湛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深的疲惫,“他将自己,将福吉,甚至将整个魔法部,都绑在了一艘正在下沉的船上。但为了不让船沉没,他选择向整个海洋泼洒毒油,试图毒死所有想要靠近的船只。”
“因为他知道,只要船还在,他就在船上。一旦船沉了,他会第一个被淹死。”伊莱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书桌前。
邓布利多抬起头,看着这个总能带给他意外的少年,叹了口气:“我现在的每一次发声,都会被他们解读为黄昏的权杖”在施加压力。我被规则和我的身份束缚住了,伊莱。我无法象一个普通的巫师那样,站在街头,告诉每一个人真相。”
“所以,您不需要。”伊莱的眼中,闪铄着智慧的光芒,“战争,从来都不是只有一种打法。当敌人的城堡坚不可摧时,我们就不能再选择正面攻城。我们需要做的,是让火焰,从城堡的内部,从它的厨房、马厩、甚至每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燃烧起来。”
邓布利多看着他,眼中露出询问的神色。
“主流媒体,已经被他们彻底掌控。《预言家日报》,现在就是卢修斯的喉舌。”伊莱不紧不慢地分析道,“我们不可能在他们的地盘上,赢得这场舆论战。任何试图在《预言家日报》上刊登的澄清文章,都会被压下,或者被断章取义地进行二次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