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斯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宣布下课。
就在这时,一只手举了起来。
宾斯教授浑浊的幽灵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在课堂上被人主动提问了。
“沃森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吗?”
“教授,我没有问题。”伊莱站起身,声音清淅,瞬间惊醒了教室里不少睡得正香的学生,
“我只是对您刚才讲的内容,有一点小小的补充和见解,想与您和同学们分享。”
他拿起自己面前那张画满了思维导图的羊皮纸,用一个简单的漂浮咒,让它缓缓地飞到了宾斯教授的面前。
宾斯教授低头看去,他那半透明的身体在看到羊皮纸上那清淅的脉络和精准的分析时,竟微微地颤斗了一下,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电流。
“教授,我认为,巴纳巴斯的第一条法令,其内核并非如课本上所说的‘为了限制本地狼人的活动’,”
伊莱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其更深层的动机,是为了打压当时唯一能和他家族抗衡的、以驯养和庇护狼人为内核势力的布莱克伍德家族。这一点,从法令颁布后第三年,布莱克伍德家族领地内的银矿被强行收归巫师大会所有,就可以得到佐证。这本质上是一场以法律为武器的政治倾轧,而非单纯的物种管理。”
他的这番见解,旁征博引,鞭辟入里,瞬间将一段枯燥的历史,变成了一场充满阴谋与博弈的政治大戏。
宾斯教授彻底愣住了。
他看着羊皮纸上那清淅的推导过程,又听着伊莱那振聋发聩的分析,他那沉寂了数百年的、属于历史学家的灵魂,仿佛在这一刻被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