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建言?”
“郑阳还在路上,约莫还需半月。”萧彻摇头,“另外两位精于账目和文书的先生,我让他们留在了京城,协助三哥稳住那边的人情往来和消息渠道。眼下身边暂时没有能商议此等机要之事的人。”
这也是他为何格外疲惫的原因,初来乍到,可用可信之人太少,许多事情需得亲力亲为,反复权衡。
沈长乐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河南道不是设有监察御史么?我记得……似乎是雯表嫂的嫡亲祖父,王彰王御史坐镇?按察使司与监察御史虽有职权重叠,但御史风闻奏事,直达天听,权限更大。我们何不……设法将此事递到王御史面前?甚至,可以想办法让此事在民间有所流传,让百姓都知道这张大富倚仗的是京中户部侍郎的族兄。舆论一旦起来,那张侍郎为了自身清誉和官位,恐怕非但不敢明着护短,还得急着撇清关系,甚至大义灭亲。”
萧彻眼睛一亮,赞赏地看向妻子:“夫人此计,与我不谋而合。利用御史台和舆论,确是破局良策。只是……”
他笑容微敛,露出几分深思与顾虑,“只是,操作起来,颇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