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阴霾逐渐从监狱上空散去,但另一种更为隐蔽的毒性,却在悄然蔓延。
秦酒注意到那个女孩——丽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起初只是些微小的异常。
她会独自蹲在菜园角落,对着某只挣扎的昆虫低语,然后用小树枝慢慢地、耐心地将其肢解。
她的眼神里没有孩童应有的好奇或怜悯,只有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近乎研究的专注。
内心os:开始了…原剧里这个用刀捅死自己妹妹的小变态。还以为瘟疫事件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没想到这朵恶之花还是如期绽放了。
更让秦酒心惊的是,她不止一次看到丽兹用那种混合着好奇与残忍的目光,盯着在摇篮里咿呀作声的小朱迪斯,或者是在阳光下追逐打闹的其他孩子。
这天下午,秦酒在洗衣房外找到了正在晾晒衣物的卡罗尔。
这个饱经风霜的女人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比以前坚毅了许多。
“卡罗尔,聊聊丽兹?”
秦酒开门见山,递过去一块干净的肥皂。
卡罗尔接过肥皂的手微微一顿,脸上的血色褪去了一些。
她沉默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将一件湿漉漉的衬衫用力抖开,挂上铁丝,才低声开口:“你…也注意到了?”
“她最近在看米卡的眼神,不太对劲。”
秦酒用的是陈述句,而非疑问句。米卡是丽兹的亲妹妹。
卡罗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深吸一口气,转过身,面对秦酒,眼中充满了痛苦和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我试过了,秦酒。”
“我真的试过了。”
“我告诉她行尸是怪物,不是朋友;”
“我告诉她保护妹妹,爱身边的人…但她…”
她的声音哽咽了:“但她昨天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行尸一样‘活着’,不用思考,不用痛苦”
“她说米卡哭起来很吵…”
秦酒的心沉了下去。
情况比她预想的更糟。
丽兹的扭曲并非源于恐惧或无知,而是根植于一种对生命本质的、彻底的错误认知。
内心os:天生的反社会人格?还是末世彻底释放了她心底的恶魔?无论哪种,都无可救药了。
“她偷偷藏起过一把餐刀”
卡罗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绝望的颤音,“被索菲亚发现了。”
“我问她想做什么,她只是笑,说‘想看看里面是不是和行尸一样’。”
阳光透过晾晒的床单缝隙,在两人之间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肥皂的清香和湿布的味道,但对话的内容却让周遭温度骤降。
秦酒沉默了。
她看着卡罗尔眼中那份属于母亲的挣扎与痛苦,也看到了那份被残酷现实磨砺出的、冰冷的理智。
在原剧里,是卡罗尔亲手了结了丽兹,为了保护整个社区。
那种痛苦,足以撕裂一个人的灵魂。
内心os:全员存活?不,有些“存活”,本身就是对更多人的威胁。我的乌托邦,容不下这种定时炸弹。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社区的守护者。
秦酒抬起眼,目光平静得近乎冷酷。
她看着卡罗尔,缓缓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如果一棵苗,从根子上就烂了”
“无论怎么浇水施肥,它最终只会污染整片土壤”
“甚至害死旁边健康的苗。”
卡罗尔的瞳孔猛地收缩。
她听懂了秦酒的弦外之音。
她的嘴唇颤抖着,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摇头,却又在秦酒那双洞悉一切的黑眸注视下,缓缓停住。
秦酒没有再说一个字。
她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卡罗尔剧烈颤抖的肩膀,然后转身离开。
她的脚步很稳,背影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内心os:抱歉,卡罗尔。这个刽子手,我来当。你的手,应该用来拥抱米卡,用来抚慰索菲亚,而不是沾染上自己教导过的孩子的血。
她没有去找瑞克商量。
瑞克的道德准则在某些时候是灯塔,但在这种时候,只会是绊脚石。
她也没有告诉肖恩或达里尔。
这是脏活,是必须独自背负的罪孽。
当天夜里,一场突如其来的“行尸突破外围预警”演习在监狱拉响。
刺耳的铃声划破夜空,所有人在短暂的慌乱后,按照既定的预案迅速行动,进入防御位置。
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一道娇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如同幽灵般潜入了监狱后方那片刚刚清理干净、尚未完全封锁的旧排水管道区域。
那里,有几只白天被清理队杀死,还未来得及焚烧的行尸尸体。
也没有人注意到,另一个更加隐秘的身影,如同狩猎的夜枭,无声地跟在了后面。
丽兹站在行尸尸体前,眼中闪烁着兴奋而诡异的光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