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周围的死士:“你不要命了?!”
“我的命不重要。”白泽甩开他的手,声音因失血而有些发虚,眼神却依旧锐利,“你们必须活着。”
话音未落,他突然察觉到身后有破空声——是淬毒的弩箭!目标竟是刚刚站稳的张起灵!
白泽想也没想,回身就用自己的后背去挡。
“不要!”
三道惊呼声同时响起。
可预想中的刺痛并未传来。张起灵不知何时已挡在他身前,黑金古刀精准地劈落了毒箭,刀身与箭簇碰撞的火花在夜色中一闪而逝。
“你……”白泽愣住了。
“保护,是相互的。”张起灵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他反手一刀,解决了放冷箭的死士,转头看了白泽一眼,那眼神里没有责备,只有笃定。
就在这时,吴邪和胖子也杀了回来,一左一右护住白泽的两侧。解雨臣的软鞭更是直接卷住了三名死士的脖颈,用力一收,三人同时倒地。
“都说了要打一起打!”吴邪喘着气,脸上沾了血,却笑得灿烂,“你想一个人扛?没门!”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就是!胖爷我还没老到需要人舍命保护的地步!”
解雨臣擦了擦软鞭上的血,看向白泽,眼神里带着笑意:“听见了?别总把自己当救世主。我们是同伴,不是需要你单方面守护的累赘。”
白泽望着身边的三人,他们的衣服上都沾了血,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亮得惊人。腰间的伤口还在疼,可心口那片融化的地方,却涌起一股滚烫的暖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突然笑了,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笑容,虽然很浅,却像冰雪初融,带着惊心动魄的暖意。
“好。”他说,“一起打。”
灵剑再次振鸣,这一次,剑气里不再有刻意的疏离,只有与同伴并肩作战的决绝。四人背靠背站在一起,身影在月光下交织,像一株紧紧扎根的树,任风雨来袭,也绝不会倒下。
猎灵阁的死士还在涌来,可白泽知道,这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那些他曾拼命想要斩断的羁绊,此刻都化作了最坚实的力量,支撑着他,也支撑着他们,一起面对这场生死之战。
因为有些守护,从来都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而是一群人,朝着同一个方向,绝不放手的执拗。
死士的尸体在脚边堆起,血腥味混着泥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白泽的灵剑上凝着血珠,每挥一次,都带起一片血雨。他腰侧的伤口还在渗血,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可他握剑的手却稳如磐石。
身边的三人亦是如此。吴邪的匕首已经卷了刃,却依旧咬着牙捅向敌人的软肋;胖子的工兵铲上沾着脑浆,喘气声像风箱,却没后退半步;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不知饮了多少血,刀身却愈发清亮,每一刀都精准狠戾;解雨臣的软鞭上缠着数道伤口,血顺着鞭梢滴落,他却像毫无所觉,只专注地织着一张防护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解雨臣突然喊道,软鞭缠住一名死士的脖颈,借力旋身踢开另一个,“他们是在耗我们体力!”
白泽余光瞥见山谷深处有片乱石堆,那里地形复杂,适合伏击。他立刻喊道:“往乱石堆退!胖子断后,小哥开路!”
指令清晰,三人立刻会意。张起灵的古刀率先劈开一条路,石屑飞溅中,硬生生在死士群里撕开缺口;胖子挥舞着工兵铲垫后,像尊铁塔般挡住追兵;吴邪扶着白泽往深处退,时不时回头补上一刀;解雨臣的软鞭则在两侧游走,清理漏网之鱼。
退到乱石堆边缘时,白泽突然停下脚步。他看了眼身边的三人,又望了望紧追不舍的死士,突然将灵剑塞给吴邪。
“拿着。”他声音发哑,“等会儿听我口令,往左边第三个石缝钻,里面是空的,能藏人。”
吴邪一愣:“那你呢?”
“我引开他们。”白泽扯掉腰间染血的布条,露出狰狞的伤口,眼神却异常平静,“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走了,你们才能安全。”
“放屁!”胖子第一个炸了毛,“要走一起走!你当我们是孬种?”
“这是命令!”白泽吼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是你们的守护者,护你们周全是我的本分!”
“本分你个大头鬼!”解雨臣的软鞭突然缠上他的腰,将他往石缝方向拽,“你的本分是跟我们一起活下去!不是耍这种英雄主义!”
就在这时,张起灵突然出手,一掌劈在白泽后颈。白泽猝不及防,眼前一黑,软软地倒了下去。
“小哥!”吴邪惊道。
张起灵接住白泽的身体,沉声道:“他失血过多,撑不住了。胖子,你背他。”
胖子立刻蹲下身,张起灵将白泽稳稳地放在他背上。解雨臣迅速解下自己的外袍,撕成布条缠住白泽腰侧的伤口,动作快而稳:“我去引开他们,你们带他进石缝。”
“不行!”吴邪按住他,“要引一起引!我们分两路,让他们摸不清方向!”
张起灵点头,指了指左边的岔路:“我带他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