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不愧是白泽。”老者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齿轮相互摩擦,“但知道真相又如何?你们的记忆、恐惧、执念,早就被我炼进了往生镜。从踏入古墓的那一刻起,你们就已经是镜中亡魂了!”
解雨臣突然发现自己腰间的金丝不知何时缠上了自己的脖颈,越是挣扎,勒得越紧。张起灵的黑刀在接触镜面的瞬间,刀身竟开始融化。吴邪握紧镇魂钉,却发现符文早已消失不见,钉身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白泽深吸一口气,指尖在玉笛上快速划过,鲜血顺着笛身流淌:“既然如此,那就把这镜中世界彻底打碎!”他的麒麟血与笛声交融,在铜镜前形成一道金色光盾,“大家不要被镜中幻象迷惑,找到镜中与现实的破绽,那就是破阵的关键!”然而,老者却发出刺耳的狂笑,铜镜中突然涌出无数黑雾,将众人彻底吞噬
白泽的瞳孔猛地收缩,玉笛上的鲜血突然逆流回他的指尖,在皮肤上凝结成古老的符文。他猛地转身,看向众人背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巨大石碑,上面刻着的字迹竟与自己小臂上的咒印如出一辙:“这不是偶然——从踏入古墓的第一步起,我们就掉进了精心设计的局!”
老者的笑声戛然而止,周身黑雾突然凝固,化作十二尊面容模糊的青铜像。每尊像手中都握着半块玉珏,拼凑起来赫然是吴三省和解连环寻找的信物全貌。“好眼力,不愧是通晓万物的白泽。”其中一尊青铜像缓缓开口,声音却同时从十二尊像口中传出,“吴三省和解连环?他们不过是棋局里的棋子。”
墓室地面突然翻转,众人脚下出现巨大的星图,每一个星宿节点都插着沾血的镇魂钉——正是吴邪携带的法器。凌辰手中的铜镜彻底粉碎,碎片在空中悬浮重组,映出的画面令所有人寒毛倒竖:数月前吴三省在古董店与神秘人密谈的场景,解连环深夜破译帛书时被黑影笼罩的瞬间,甚至白泽在昆仑山接到求助信的时刻,都被镜面完整记录。
“从你们对往生殿产生兴趣开始,每一次情报、每一条线索,都是我们推波助澜。”青铜像的眼窝中亮起幽绿火焰,“吴邪的好奇心,胖子的贪念,解雨臣的家族使命这些弱点都是打开古墓的钥匙。至于你——”火焰突然转向张起灵,“张家最后的族长,我们等你入局,等了整整三代人。”
白泽的麒麟血突然沸腾,他扯下脖颈间的玉佩,露出里面暗藏的微型机关。玉佩弹开的瞬间,一道金光射向星图中央,却在触及某处时被诡异反弹:“你们早就知道麒麟血的秘密!这个古墓根本不是为了守护往生烛,而是”
“而是为了献祭你们。”十二尊青铜像同时举起玉珏,墓室顶部的符文组成巨大的血阵,“当执念最深的人自愿踏入核心,当白泽的麒麟血唤醒阵眼,当张起灵的血脉之力彻底暴露——整个古墓就是容纳你们灵魂的棺椁!”血阵中伸出无数锁链,缠绕住众人的脚踝,而老者的身影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漫天飘散的帛书残页,每一页都记载着他们各自的过往。
吴邪突然发现手中的镇魂钉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童年的平安锁,锁芯上刻着的“无邪”二字正在渗血。胖子腰间的铜钱剑化作潘子遗留的军用水壶,壶中传出压抑的咳嗽声。解雨臣的金丝变成戏服的红绸,却将他越缠越紧。
“真正的吴三省和解连环,此刻正在外界帮我们吸引注意力。”白泽咬牙切齿,玉笛迸发出刺耳的音爆震碎部分锁链,“他们以为自己在破局,实际上”他的声音被血阵的轰鸣吞没,十二尊青铜像开始融合,形成一个遮天蔽日的虚影,“所有人听好!必须找到这场骗局的策划者,否则我们永远都逃不出这个局!”
张起灵黑刀突然脱手,刀刃竟化作万千银针没入血阵。他扯开袖口,腕间古老的刺青开始灼烧,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与星图同构的纹路。“我见过这个阵。”他的声音混着金石相击的震颤,“在张家古籍里,这是”话未说完,血阵突然收缩,将众人拉向中央巨大的铜镜。
白泽猛地将玉笛插入地面,麒麟血顺着笛身渗入阵眼,金色纹路如藤蔓般蔓延。“这是镜渊阵!能将执念具现化,把我们永远困在各自的记忆牢笼里!”他转头看向瞳孔已被幽绿浸染的吴邪,后者正死死盯着镜中浮现的童年画面——老九门众人围坐的年夜饭桌,却在瞬间扭曲成满地血泊。
胖子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腰间水壶炸开,潘子残破的身影从碎片中爬出,染血的手死死扣住他的脖颈:“小三爷不能有事,你得替我保护好他”解雨臣的戏服红绸勒进皮肉,镜中浮现出他八岁那年,被迫在父亲灵前唱《霸王别姬》的场景,台下座无虚席,却全是戴着人皮面具的“看客”。
凌辰的铜镜碎片突然自动重组,映出他从未见过的画面:某个深夜,他的师父将密信塞进邮筒,寄信地址赫然是这座古墓的坐标。“原来从拜师开始”他踉跄后退,镜中师父的脸裂开血口,“你就把我当成了诱饵!”
白泽的笛音突然转为诡谲的小调,十二尊青铜像开始崩解,从残骸中爬出无数缠绕符文的蜈蚣。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快!找到阵眼的反相点!这些幻象越是真实,就越是破绽!”话音未落,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