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虚影的消失渐渐隐去。白泽收剑时踉跄半步,额间金纹黯淡:“这怪物以人心恐惧为食,多亏你们守住本心”
归墟空间开始崩塌,碎石如雨点坠落。张起灵将吴邪护在怀中,解雨臣甩出金丝缠住岩壁:“快走!这里撑不了多久!”众人踩着崩塌的石块向出口狂奔,身后传来青铜门闭合的轰鸣,仿佛将所有秘密再次封印。
爬出盗洞时,晨光刺破云层。吴邪望着怀中昏迷的三叔,又看向沉默的张起灵,镇魂钉上未干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知道,这绝不是冒险的终结,青铜门后的秘密,仍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白泽倚着岩壁剧烈喘息,金瞳映着逐渐消散的血雾,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你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古墓陷阱?从吴三省被困青铜门,到噬魂虫出现,全是精心设计的局。”他扯下染血的衣袖缠住灼伤的手腕,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审视,“青铜门里那个虚影根本不是吴三省,是引你们入局的诱饵。”
吴邪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刚燃起的希望被掐灭成灰烬。张起灵的冰刃还在滴水,闻言骤然握紧:“你是说,真正的三叔还在危险中?”白泽冷笑一声,指尖白焰点燃岩壁上的苔藓,火光照亮他扭曲的表情:“归墟的空间法则被篡改过,那些幻象、噬魂虫,都是针对你们弱点的精准猎杀——有人在暗处,比任何粽子都了解你们。”
胖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污,工兵铲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到底是谁吃饱了撑的?老子掘了他十八代祖坟!”解雨臣按住发颤的肩头,金丝在指间缠成锋利的线圈:“能操纵青铜门的力量,还熟知我们的过往恐怕不止一个人。”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白泽猛地拽住吴邪后领往后疾退,一道黑影擦着众人头皮掠过,钉入岩壁后竟是半截青铜箭矢,箭尾符文与镇魂钉上的纹路如出一辙。“看到了吗?”白泽将箭矢拔出扔在吴邪脚边,“这是九门失传的锁魂箭,专门克制有特殊血脉的人——你们被自己人盯上了。”
吴邪蹲下身,指尖抚过箭矢上斑驳的锈迹,儿时三叔教他辨认机关的画面与眼前场景重叠。归墟的风裹挟着血腥气掠过耳畔,黑袍人最后的笑声仿佛又在回荡。他握紧镇魂钉,指甲几乎掐进掌心:“不管是谁在幕后,敢动我三叔我一定把他从青铜门里拽出来。”
张起灵的冰刃横在胸前,挡住新一轮碎石崩塌,声音冷得像是从青铜门里传来:“我陪你。”解雨臣和胖子对视一眼,同时举起武器。白泽望着众人眼底跳动的火焰,金瞳闪过一丝复杂,最终将白焰化作护罩裹住众人:“先活着出去再说——这场阴谋,才刚刚开始。”
白泽将染血的长发束起,金瞳扫过解雨臣、凌辰、白青羽和张起灵四人,掌心白焰吞吐如灵蛇:“你们的身手我信得过。”他瞥了眼还在喘粗气的吴邪和胖子,手中长剑挽出寒芒,“归墟出口的机关必然经过重置,我在前方开路,一旦有异动”话音未落,他突然旋身斩向右侧岩壁,剑锋劈碎处赫然钻出数十只通体漆黑的蝎尾蜘蛛。
解雨臣金丝如电,瞬间织成牢笼困住几只漏网之鱼,凌辰的双枪同时开火,子弹在蜘蛛甲壳上溅起火星。白青羽甩出袖中软剑,剑刃缠绕着幽蓝符咒,所过之处蜘蛛化作青烟。张起灵则无声无息绕到后方,冰刃精准刺入蜘蛛毒囊,腥臭液体腐蚀地面发出滋滋声响。
“走!”白泽白焰暴涨,将前方通道烧得透亮。吴邪握紧镇魂钉紧跟其后,胖子挥舞着只剩半截的工兵铲断后。通道顶部突然传来石块摩擦声,白泽头也不回地喝道:“青羽!”白青羽心领神会,软剑甩出缠住坠落的巨石,符咒光芒亮起,硬生生将千斤重的石块悬在半空。
凌辰边打边退,目光警惕扫视四周:“白泽,这地方的机关邪门得很,根本不像是古代墓葬该有的!”白泽冷笑一声,剑尖挑起一只自爆蜘蛛掷向远处:“别忘了,黑袍人能篡改空间法则,这些机关怕是早就被改造过了。”
张起灵突然抓住吴邪后领往后急拉,一支淬毒弩箭擦着吴邪耳畔钉入墙壁。解雨臣的金丝已经缠住弩箭发射口,用力一扯,暗藏的机括轰然炸裂。白泽却在此时突然顿住,金瞳死死盯着前方拐角处渗出的黑血:“小心,这里有”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噬魂虫裹挟着黑雾喷涌而出。白泽白焰狂卷,解雨臣金丝如瀑,凌辰子弹暴雨,白青羽符咒翻飞,张起灵冰刃寒芒——五人瞬间结成防御阵型,将吴邪和胖子牢牢护在中央。白泽回头大喊:“带他们先走!我断后!”说罢竟主动迎向黑雾,白焰与黑血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
刺目强光中,白泽的身影在黑雾与白焰的交界处若隐若现,他口中念念有词,白焰突然化作九条白蟒虚影,张牙舞爪地扑向噬魂虫群。噬魂虫被白蟒虚影咬住后发出刺耳的尖鸣,化作黑色烟雾消散在空中。
解雨臣当机立断,金丝缠住吴邪和胖子的腰间,用力一甩,将两人朝着通道出口方向送去:“跑!别回头!”凌辰一边用双枪射击不断涌现的噬魂虫,一边后退。白青羽迅速结印,软剑上的符咒光芒大盛,在空中划出一道结界,暂时阻挡住了噬魂虫的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