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还在外面等着。这钱算我借的。”
“”
裴歌强压怒火,看向映画。
映画本想拒绝,却被映夏瞪了一眼,只得不情不愿地解下荷包。
翻来翻去,找不出铜钱,只好摸出一块碎银子。
“谢了!”谢宴没想到连丫鬟都比自己有钱,心里酸溜溜的。
接过银子转身就走,嘴上还颇有骨气道:
“这钱我会还的。”
“……”
“夫人!”映画气得都要哭了。
倒不是心疼这点银子,只是哪有侯爷向女眷讨钱的道理?
一个大男人,竟连十文钱都拿不出来
就连裴歌也觉得颜面尽失,见映画委屈,安抚道:“就当买烤鸡吃了,映夏晚上给她买一只”
“真的?!”
映夏:吃货!
……
这边,谢宴拿着碎银子给文山,又遇到了一个难题就是找钱!
一两银子是1000文钱,一个碎银子是100文钱。
自己只少十文,不得找回来?
“我出来从来不带钱,除非你跟我再回一趟药房,或者让你这个下人跟我回去。”
文山将碎银子收下,虽然脸上还是不屑,但还是按照主人想的那样,创造第二次见面条件。
见他不待见自己,谢宴也没生气。
毕竟一个未来的王,怎么可能这种下人置气?
咱们要格局大一点!
“药童过笑了,本侯事务繁忙,这样,你回去和老先生说一说,我明日申时去药房换药。”
申时,两字加重。
“行吧…”文山听他说明天过来,便掂着手里的碎银子离开。
看着人走了,谢宴转头对福安吩咐道:“传我的话,让府里所有下人把侯府里里外外彻底清扫一遍,不准留半点灰尘。”
“谁要是偷懒耍滑,就把名字记下来,告诉他们,侯府不养闲人,到时候我亲自撵人!”
“侯爷”福安听见这个差事傻眼了,被撵出侯府,可以说是很多下人梦寐以求的:“这要真赶人,府里岂不是要空了啊?”
谢宴表示无所谓:“不赶人,难道留着吃白饭?你现在就去盯着他们干活,名字一个不落地记下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
“对了,还告诉他们,干得最“勤快”的,重用,日后还能调到我和夫人面前伺候。”
福安挠了挠头,不敢再多嘴,只得老老实实领命去办。
不过转念一想,若真能撵走一批人,侯府的开销也能省下不少。
说不定往后也能多吃上几口肉……
而谢宴只是对他的蠢摇摇头,这件事吩咐完,还有另一件事。
屋里那位,可还等着呢。
……
这次过去特意整理了一下仪容,显得风度翩翩,当然不看那个手的话。
走到门口,朝着领头的太监开腔:“王公公,眼下还早,应该不急吧?”
王公公挤出一脸谄媚的笑容:“还不是大王看重侯爷?老奴带人在这儿候着~”
说着,看了眼屋里的裴歌,凑近半步,压低声音道:“就连太子也惦记着!怕侯爷你不懂规矩,特意嘱咐老奴早点过来,指点一二”
“你?”谢宴还以为听错了,往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盯着他的裆看了一下。
王公公被看的冒犯了,随即梗着脖子道:“老奴虽不能人道,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大王和余夫人日日夜夜都是老奴在旁边伺候的。”
谢宴原谅福安蠢了,这还有高手:“哦?那公公说说,这猪指的是大王?王后?还是余夫人?”
“哎哟喂!”
王公公脸色煞白,连忙自扇嘴巴,“瞧老奴这张破嘴!侯爷和侯夫人那个慢慢相处老奴带徒弟们去找点吃食哈哈哈”
说着拽起小太监们离开,生怕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当然,谢宴没拦不代表这事过去了,暂且先放一遍。
昂首挺胸,顶着屋里三个女人的目光进了屋子。
首先向裴歌弯个腰,表示自己在道歉。
“侯爷还知自己做错了?”裴歌本想发火,看他弯腰作揖又给止住。
映夏拉着还在生气的映画微微弯腰,撤离战场,把地方让给两口子:“夫人…奴婢去盯着厨房午膳。”
“哐—”
随着门被关上,谢宴就跟做错事的被罚站的学生,杵着那等着她出声。
结果,等了一会只能听见她的呼吸声。
咦?不会睡着了吧?
斜眼瞥了一下,好了,被抓个正着。
只能讪讪开口:“你还未用膳?”
“托侯爷的福。”裴歌起身走到往里间走:“上个朝,给我带回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噎得我食不下咽。”
谢宴跟了几步到屏风处停下,以为她不愿意圆房,连忙道:“今晚我自有对策,绝不会逾越半步。”
其实自己也没想那么快来着,谁知道谢牧野会逮着人家圆房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