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在光州独抗八万大周铁骑的儿子?
死活胜败…随他去吧。
袖手旁观,是他最“省心”的选择。
千里之外。
寿州城头,清淮节度使刘仁赡握着那份被誊抄了无数遍、几乎被磨破的《告淮南同胞书》,指尖冰凉。
寒风卷起他花白的胡须,目光投向光州方向,凝重如山。
庐州军营,德胜军节度使孙汉威看着麾下将领们激愤又犹豫的眼神,案头同样摆着那份泣血檄文。
鄂州水寨,武昌节度使何敬洙对着江面沉默不语,手中攥紧的信纸已被汗水浸透。
柴荣的龙纛已抵光州前线,又带领数万兵马,战云压城欲摧。
李从嘉的“永定”军旗在光州城头猎猎作响,却已是孤悬绝地。
那一声“凡我同胞,速起!速起!”的呐喊,能否穿透朝堂的冷漠与封锁,唤醒江淮的血性与援手?
烽火连天,孤忠泣血,江南的命运,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