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鼻孔出气,对傻柱的大拇指不屑一顾,轻哼道。
“一大妈跟了易中海这么个绝户玩意,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他有多不是东西你们也知道,咱小时候可没少见一大妈在家门口熬药,就为了怀上个孩子,前些年一大妈喝了多少中药、吃了多少苦头,这院里谁不看在眼里。”
“可结果呢,肚子里还不是一样没动静么?”
摸出一根散烟点上,阎解成继续道,“依我看呐,这就不是地的事,是易中海的种子不行,那种不行,田地再肥沃也长不出庄稼不是?!”
阎解成故意将话说的很大声,对面墙根下蹲着的几个老爷们听了不禁对阎解成点头。
“老阎家这个老大可以,这话说的有水准,可不就这么回事嘛。”
“没错,之前我媳妇也说过,怀不上孩子这事不眼准就是他一大妈自个的毛病,缺陷呐兴许还得在易中海身上找。”
“这个老易也怪缺德,苦头全让媳妇吃了,他是一碗药没喝,合着就这么自信自身没毛病呗!”
“要我说他一大妈早就该跟易中海离婚再走一家,要是前些年一看不行就找下家,没准这时候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这话说的一丁点没差,易中海不就是挣钱多点么,可没孩子攒那么多钱还不是便宜外人,到时候人家把钱眯下,给不给他养老还不一定。”
中院老李说罢,斜眼瞥向贾家的方向。
傻柱见阎解成自顾自抽烟,同样拿出烟给自己点上一根:“我说解成啊,刚我听三大爷那话似乎有人选呐,能不能透个底?一大妈人缘不错,可不能把她推火坑里。”
“别扯淡了,虽然易中海不是东西,可一大妈对咱们这帮小的还是不错的。”
阎解成斜楞傻柱一眼,“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爸啥意思,不过要说人选,我还有个表姨夫光棍着呢,我表姨走的早,也没能留下个孩子。”
“虽说我那表姨夫挣钱没易中海多,可人还是很实在的,而且知道疼人,我表姨生病那段日子都是他在照顾,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样样不落下,妥妥八十六孝好丈夫!!!”
刘光天舔舔嘴唇,笑嘻嘻开口:“那照解成你这么说,一大妈要是能跟你表姨夫成喽,完全就是去享福的呀!”
接着,刘光天朝傻柱嘿嘿讨好一笑:“傻柱,要不也给我根烟抽,不然干唠嗑也没意思。”
傻柱也不吝啬,毕竟当初一块炸过贾家,随手一根烟甩过去。
阎解成仔细琢磨一阵,微微点头:“我看这事还真行,我那表姨夫虽然比一大妈小上两三岁,可一大妈这模样比我那死了多年的表姨可强,到时候孩子一生,就是个美满幸福的小家庭。”
“等一会!”
刘光天皱着眉头紧急叫停,“话说明天易中海死不死啊?!”
阎解成、傻柱、刘光天这三孩子就在傻柱家门口大大咧咧白活着。
距离不远的老易家屋内落针可闻。
易中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不跳出去抽这三个崽子的,院里大伙的谈话也被他听得清楚,说不突突是假的,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媳妇心里是怎么想的。
敢情阎埠贵还真给自己媳妇找好了下家,难怪晚上接连顶撞他。
易中海越琢磨心里越发毛,看来对方是真想置他于死地啊!
不得不说,阎解成这么助攻恰到好处,直接暴击在易中海和一大妈的痛处。
屋里没人吱声,一大妈早就不哭了,不过闷着头坐在一边也不说话,显得心事重重。
阎埠贵咬牙切齿,他真就是那么一说,可没有给表妹夫介绍一大妈的意思,现在倒好,被阎解成好大儿这么一搅和,不是也是!
易中海狠狠剜了一眼阎埠贵和刘海忠,以前还真是小瞧这俩人了。
千万别让他翻身,不然一定让这俩小人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我跟我媳妇的感情很好,就不劳烦阎埠贵你操心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我并非是在乎面子才反对大茂对我动皮带,虽然我不认为,可你们也说那叫‘动私刑’,我是不忍在大茂这孩子的身上添污点。”
经过一阵复盘,易中海也明白过点味来。
许富贵这老王八蛋最终的目的还是为儿子找回面子,顺带着震慑一下他,再顺带搞点赔偿。
如果因为“动私刑”就要枪毙他,那就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真闹腾起来,名声没了是小事,就怕把工作搞丢。
虽然他手艺不错,可厂里很难接受一个道德上带有污点的职工,被辞退是很可能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