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无神。
质量比你好,价格只有你的一半不到。
这仗还怎么打?
“完了全完了”
同样的场景,在脚盆鸡的神户制钢、丑国的匹兹堡钢铁中心同时上演。
六十吨的投放量,对于庞大的钢铁市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精密微型钢珠这个细分领域来说,这就是一颗核弹。
它相当于全球市场整整十年的须求量!
一夜之间,供需关系彻底崩塌。
原本高高在上的卖方市场,瞬间变成了买方市场。那些囤积居奇的中间商哭爹喊娘,股价暴跌,直接熔断。
两天后。
白水城,李家玩具厂。
李家俊看着早已被清空的库存,和账户上的数字,心情舒畅。
“看来这行还挺赚钱的嘛。”
他美滋滋地喝着可乐,正准备跟直播间的网友们凡尔赛一下自己的商业头脑。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王大锤抱着一摞厚厚的文档冲了进来,脸上写满了惊恐。
“厂厂长!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李家俊淡定地瞥了他一眼。
“不是天塌了,是律师函塌了!”
王大锤把那一摞文档哗啦一下摊在桌子上,每一封信封上都印着看起来就很唬人的外文公章。
“这是汉斯国几家公司的联合起诉书”
“这是脚盆鸡的抗议信”
“这是世贸组织发来的反倾销调查通知”
“还有这个!丑国商务部说我们破坏国际市场秩序,要对我们进行二级制裁!”
李家俊拿着可乐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呆愣愣地看着这堆花花绿绿的洋文信件,大脑嗡的一下。
反倾销?
破坏秩序?
制裁?
“我我就是卖了点钢珠啊!”
李家俊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巨大的冤屈感涌上心头。
他对着还在直播的手机镜头,嘴角疯狂抽搐,开启了那标志性的不自觉画外音吐槽模式,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我寻思着给家人们谋点福利,把价格打下来,怎么就成犯罪了?这帮洋鬼子就是矫情,自己卖得贵还不让别人卖便宜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吧?”
“我明明只想赚钱,顺便回击一下那个杠精,怎么就干崩了一个行业?我是行业毁灭者吗我?”
直播间的网友们看着这一幕,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一阵缺德的狂笑。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包你这哪是回击杠精,你这是把人家的饭碗给砸了啊!”
“不仅砸了饭碗,还把锅都给端走了!”
“虽然很心疼主包,但为什么我这么想笑呢?”
“这下好了,律师函比订单还多,主包你这下是真的刑了!”
而另一边的帝都。
某部委大楼的一间会议室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工信部和商务部的几位领导,看着办公桌上那堆来自几十个国家的抗议照会和世贸组织的质询函,一个个愁眉苦脸,感觉发际线又后移了几厘米。
“这小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工信部布长揉着太阳穴,心头一阵无语,“之前是无人机,后来是隐身车,现在连个钢珠都能搞出这么大动静。六十吨啊!他这是要把全球同行都逼死啊!”
“现在怎么办?这属于严重的贸易纠纷,虽然咱们占理,但压力太大了。”商务部布长叹了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默契。
既然这个李家俊是个滚刀肉,是个碰不得的刺猬,那就得找个能管得住他的人去。
“找刘建国吧!”
工信部布长二话不说,拿起了保密电话。
“我听体制内的消息说,之前那位将星老爷子老爷子不是之前说了,这小子归他重点关注。这种专业对口的疑难杂症,必须请他出山!”
随着电话拨出,一道无形的求救信号,瞬间飞向了千里之外的某处疗养院。
至于说,刘建国这样一位原本身体倍棒的老同志,为啥会在疗养院,反正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