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办公室外的空地上。
那位“大聪明”经理石破天惊的爆料，馀音未散。
自主侦察、自主判断、自主规划攻击
这几个从他嘴里轻飘飘说出来的词，对于在场的军工专家们而言，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孙大年感觉自己不是站在一个玩具厂的院子里，而是站在了一个足以改变人类战争史的、无法想象的技术奇点面前。他的呼吸急促，大脑因为接收了过于庞大的信息而嗡嗡作响，几乎要当场宕机。当然这可能有些夸张，但现在他确实是这种感受。
李家俊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他看着自己那位还在邀功的“大聪明”经理，又看了看对面那群已经从震惊升级为惊骇的大佬们，他知道，今天这事儿，是彻底没法善了了。
他刚想开口，用“啊哈哈，我们经理爱开玩笑”之类的借口把这事糊弄过去，却被一道目光给生生噎了回去。
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将军，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分量。
“演示一下。”
没有多馀的疑问，没有斥责，只有这简单的四个字。
但这四个字，比任何长篇大论都更有力量。
李家俊心头无语。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他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刘建国，他感觉到这位大佬好象对自己很有善意。
结果发现这位大佬正用一种近乎狂热的眼神看着自己，那眼神里充满了“快！快拿出来给我看看！”的急切，完全没有要帮他解围的意思。
‘完了，全完了。’李家俊心中浮现出这样一个绝望的念头，‘我今天怕不是要被就地正法了。”
“我们承担一切后果。”老将军打断了他。
话说到这份上，李家俊彻底没了脾气。他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看到他同意，孙大年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以极高的专业素养，转身对身后的技术团队下达了一连串指令。
“激活战术仿真程序！所有传感器联网！立刻就地取材，搭建一个简易物理仿真敌方阵地！”
技术人员们如梦初醒，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冲进工厂的废料堆，不一会儿，一个简易战场就在空地中央被搭建了起来。
几个锈迹斑斑的废弃油桶，被摆放在一起，代表敌方营房。
一个被喷上了醒目红色油漆的破旧木箱，成了“弹药库”。
另一个木箱上，则被强行插上了一根拖把杆充当天线，代表着“指挥中心”。
最后，一个技术员拿出了自己儿子忘在车里的遥控玩具车，车顶绑上一块红布，充当起了“移动装甲目标”。
看着这堪称简陋的“战场”，孙大年却无比严肃。他走到李家俊面前，用一种近乎于出题考官的语气说道：“李先生，这个阵地里，哪个是高价值目标，我们不会告诉你。你的任务只有一个，给蜂群下达‘清除目标局域内所有敌对单位’的指令。我们想看看，你的‘玩具’，到底会怎么‘玩’。”
这是一个无比苛刻的测试。
它要验证的，不再是无人机的飞行性能，也不是协同能力，而是这套系统的内核——那个传说中的ai，究竟是只会执行缺省程序的“脚本小子”，还是一个真正具备战场判断能力的“战术大师”。
李家俊心里哀叹一声，慢吞吞地在那个游戏手柄上划定了目标局域，然后，输入了“自由攻击”的指令，最后按下了确认键。
做完这一切，他象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退到了一旁。
“嗡——”
一百架无人机，再次升空。
但这一次，它们没有象之前那样组成整齐的方阵。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机群在空中一个盘旋后，瞬间自主分成了四个大小不一的编队。
其中一个由十架无人机组成的小队，立刻拉升高度，如同盘旋在高空的鹰隼，开始对整个仿真阵地进行俯瞰侦察。
在临时改造的移动指挥车内，负责数据监控的专家们，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如同瀑布般刷新的、他们完全无法破解的数据流，一个个屏住了呼吸。
仅仅两秒钟后。
“它在建模！上帝！它在用两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对整个战场的3d数字建模！”一位对ai有研究的专家看着屏幕，声音因震惊而颤斗。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空中的机群动了。
“佯攻！是佯攻！”另一位在战术分析方面很有造诣的专家指着屏幕，失声喊道。
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