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治国不可或缺之良药。”
“我佛慈悲?”
岳不群冷笑一声:“前些日子南京大水,淹没秦淮河两岸街道,佛寺的钟声可曾挡过洪水?去年西北大旱之时,饿殍遍野,佛前的香火可曾换来一粒粮食?”
岳不群的声音又拔高一分:“若真是我佛慈悲,便该知‘救现世苦’比‘求来世福’更急;若真是为众生祈福,便该让佛寺的砖瓦为百姓遮风,佛寺的粮食为百姓果腹!”
在座僧侣均被驳得哑口无言。
南京大水是他们亲历,若不是靠山王施展天大神通疏浚河道,恐怕半个南京城的百姓都要受灾。
普法禅师在心中连连叹息,良久之后,开口道:“帝君爱民如子,是苍生之福。但天下佛子,也是帝君的子民啊!帝君所言之事,关乎天下佛教根基,小僧实在无力擅断,还请帝君明鉴。”
岳不群道:“都说佛门能言善辩,六祖慧能与师兄神秀之间的‘偈语之辩’,也是佛门禅宗史上流传千年的佳话。”
“不若今日本座便与禅师来一场‘众生之辩’。禅师若能辩过本座,本座当即离开,不再言佛寺改福利院之事。若本座能辩过禅师,禅师便需主导推动此事。”
“如何?”
普法禅师沉吟。
虽然岳不群问的是“如何”,但是普法禅师知道,这不是讨论,这是通知。
自己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否则帝君之怒,嵩山种种,依旧历历在目啊!
不过好在帝君选择与自己辩法,而非直接动武,这就给了自己回旋的余地。
若单论辩法,佛门说第二,谁敢称第一?
片刻之后,普法禅师轻轻说道:“可。既然帝君有此心,小僧便应下此辩。帝君还请随小僧移步辩法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