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摇曳的暖色灯笼,最终也彻底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指尖松开,帘布垂落,将车外世界隔绝。
车内光线昏暗,仅有缝隙透入的微弱雪光,映照着他半张侧脸。
眉目间最后一丝留恋化为乌有,一层凛冽的冰霜迅速浮上,眸色沉静如水,却深不见底,寒意逼人。
知道他在苏府的,也就是云水了。
云水跟了他多年,忠心耿耿,绝非莽撞无知之辈。他深知沉大老爷的意图,也明白贸然泄露自己行踪会带来怎样的麻烦,绝不会轻易开口。
能让他开口,想必是动刑了。
沉大老爷为了拿捏他,还真是不择手段。
沉府,沉砚白院中,一片狼借。
血色化开了雪,沾得得满地都是。
朝墨哭着求大老爷找医生给云水看看,但是老大爷却把他忽视了个彻底。
最后还是沉大夫人匆匆赶来,带着府医来给云水医治。
“沉勤明,你这是什么意思?”沉大夫人气急。
沉大老爷却不为所动,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回复她:“我等了他一夜,作为父亲难道不该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