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皱起了眉,他定定地盯着那条短信看了一会,沉思了片刻,从通讯录最底层找出了一个电话。
指腹悬停在拨通键上,他低敛的眸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迟迟没有落下。
几分钟后,陈赓山摁熄了屏幕,将手机揣回了口袋。
休息时间短而快,很快又有新的旅客登机。
飞机再次起飞,前往今晚第二个目的地——桐城。
……
落地桐城机场时接近凌晨三点,等到机组车进场将机组人员拉出去休息后,更是到了凌晨四点。
这一次安排的酒店是单人单间,为的就是能够得到更好的休息,毕竟,再过几个小时,他们又该上班了。
陈赓山一言不发地跟着队伍入住,等到所有人都安排妥当,外边走廊里的声音逐渐消失后,他换了一身深色衣服,悄悄开了门。
走廊里没有人,他压低帽檐,急匆匆地从楼梯往下走。
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一处老旧小区。
照着记忆里的路线,陈赓山轻车熟路地来到某个门前。
昏暗的楼道里只有一盏发黄的灯,闪烁着,像极了扑闪的眼睛。
与此同时,隔着一扇门,里面传来若有若无的叫喊声,时高时低,还夹杂着电视机的播报声。
陈赓山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四周,没发现摄像头后,后退几步,微微提气。
下一秒,他猛地抬起脚,朝那个生锈门锁用力踹去。
“轰——”
正美滋滋摊在沙发上看比赛的江锟忽地跳起来,目瞪口呆地看见自家大门被人破开。
“谁啊?!”
他抄起桌上的空酒瓶,虚张声势地大喊。
没得到回应,江琨心底有点发毛,咬咬牙,又从茶几上拿起了水果刀。
“吱呀——”
陈赓山推开歪斜的门,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头顶的白炽灯没能照亮他帽檐底下的眉眼,顶着一张黑脸,他把手机抛了过去。
“姓江的,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
猝不及防面对丢过来的东西,江琨第一反应是躲开,但听到那人的声音后,又硬生生地刹住动作,忙不迭地想要接过。
但实在是因为原本手上的东西就已经够多了,他一下没稳住身体,抓着手机摔到了沙发上。
“哎呦,哎呦……”
江琨有气无力地叫唤,揉着自己的腰起来时,还不忘剜一眼陈赓山。
“你特么什么毛病,不知道好好敲门吗,吓我一跳!”
“什么破东西,大晚上地还来找我……”
虽说嘟囔着抱怨,但他还是老实地看向手里的手机,等到看清那条短信时,才面色正经起来。
江琨直直望向不远处的陈赓山,语气笃定中透着丝丝寒气。
“不可能的,这人不可能找得到你。”
“你知道的,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