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我们在东京就彻底暴露了!”陈剑提出了最现实的担忧。
“我们不需要攻占它,也不需要杀伤多少人。”廖奎的计划显然已经过深思熟虑,“我们要做的,是摧毁他们的‘根本’。”
他看向负责情报和技术支持的队员:“我要‘坂田精工’核心研发中心、中央服务器机房、最重要的原型生产线、以及他们存放最核心技术资料和专利原件的档案库的精确位置和安保结构。”
“奎哥,这……”队员们倒吸一口凉气。这目标听起来比攻击监狱也简单不到哪里去。
廖奎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记住我们的原则:只毁物,不伤命。”他刻意加重了这四个字,“除非自身受到致命威胁,否则不得刻意杀伤任何安保人员或无辜雇员。”
他看到有队员眼中闪过一丝不解,显然认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廖奎沉声解释道:“杀戮,会让我们彻底沦为恐怖分子,引来国家机器不惜一切代价的追剿,也会让舆论彻底转向,我们之前所有的辩解和努力都将付诸东流。我们要造成的,是足以让‘坂田’伤筋动骨、感到彻骨之痛的‘财产损失’和‘技术毁灭’,是精准而冷酷的震慑,让他们清楚意识到,继续扣押亚轩的代价,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我们要逼他们坐下来谈,而不是逼他们与我们不死不休。”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而且,不造成大规模伤亡,也为我们自己,留了一丝未来的余地。”
这不仅仅是战术选择,更是战略考量。廖奎要的,不是同归于尽,而是救出萧亚轩,并且尽可能地为振华电子留下生存和发展的空间。
“可是,奎哥,不伤人命,又要造成足够大的破坏和震慑,这难度……”阿杰提出了技术上的难题。
“这正是考验我们能力的时候。”廖奎看向那些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装备,“塑性炸药可以精确控制当量和爆破方向,用于摧毁关键设备和建筑结构。大功率电磁干扰设备可以瘫痪电子设备,破坏精密仪器。特制的铝热剂可以在限定范围内造成无法扑灭的高温,焚毁纸质档案。我们要像最顶尖的外科医生,进行一场精准的‘切除手术’,切掉‘坂田’的命脉,而不波及太多的‘健康组织’。”
他的描述让队员们眼中的迷茫逐渐被一种冰冷的兴奋所取代。这是一条更加危险,但也更具操作性,甚至……更解气的道路。
“当然,这并非易事。”廖奎毫不避讳困难,“‘坂田’总部的安保同样严密,我们需要更周密的计划,更精准的情报,以及,”他看向窗外东京璀璨而冰冷的夜景,“制造混乱,声东击西,为我们真正的行动创造机会。”
绝路之上,新的进攻方向被指明。目标——坂田精工核心命脉!行动原则——极限破坏,最小杀伤!这是一场走在钢丝上的豪赌,赌的是“坂田”在承受无法想象的损失后,会选择妥协,而不是玉石俱焚。
安全屋内的气氛彻底改变,之前的绝望被一种更加内敛、更加危险的战意所取代。队员们开始重新检查装备,低声讨论着各种破坏方案的可行性,眼神锐利如刀。
廖奎走到窗边,看着这座囚禁了他妻子的巨大城市。冰冷的杀意在他眼底凝聚。
“坂田信玄……你喜欢玩法律和权势的游戏?好,我陪你。但现在,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他要用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告诉那些藏在幕后的操纵者:
当底线被突破,当珍视之人受到威胁,所谓的规则和壁垒,都将被最纯粹的力量,彻底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