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猫咪在那个区域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和疼痛反应。结合其他检查指标,廖奎做出了早期肾脏功能不全的诊断。由于发现得极早,通过饮食调整和药物干预,完全可以控制住病情。
猫主人是一位年轻女士,得知情况后又是后怕又是感激:“廖医生,您真是太神了!它之前就是有点精神不好,吃东西不香,我都没在意,要不是您检查得这么仔细……”
廖奎只是平静地开了药方,叮嘱了注意事项。送走感激的客人,他心中对自身能力有了新的认知。这气感带来的感知场,不仅能在战斗中预警,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他作为兽医的本职工作中,竟也能发挥出如此精准的辅助作用。
傍晚时分,诊所临近打烊。一个穿着普通、戴着鸭舌帽的男人牵着一条看起来颇为温顺的金毛犬走了进来,声称要给狗洗澡。
“好的,请稍等,我让助理带它去后面美容室。”廖奎如同往常一样接待。
然而,就在这个男人走进诊所,进入他感知场范围的瞬间,一股截然不同的“色彩”勐地刺入廖奎的感知中——那是一种冰冷的、带着明确目的性的“审视”感,如同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颜色是极其不祥的、代表着潜在敌意的暗红色!虽然这股恶意并不强烈,似乎对方只是在执行观察任务,但其存在本身,在廖奎那敏锐的感知中,清晰得如同白纸上的墨点。
廖奎面上笑容不变,动作自然地转身,对正在整理器械的助理低声快速吩咐了一句:“留意一下刚进来的那位客人和他的狗,特别是他可能会问什么问题,或者注意什么地方。”
助理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在等待狗狗洗澡的过程中,那个男人果然看似随意地在候诊区踱步,目光不时扫过诊所内的布局、药品柜,甚至试图与助理搭话,询问一些关于廖医生背景、诊所营业时间、是否还有其他产业等超出普通顾客关心范围的问题。
廖奎则假装在柜台后整理病历,暗中却是在尝试进一步运用他的感知能力。他悄悄地将感知场的范围向外扩张,如同水波纹般扩散。他发现,当范围扩大到诊所门口、约五米左右时,对情绪的感知依然比较清晰。但当范围继续扩大,试图触及街对面时,超过十米后,反馈回来的“色彩”就变得极其模湖、混杂,难以分辨具体含义了,而且精神上会产生明显的疲惫感。
“看来这能力并非无限,范围和精度都需要持续锻炼和能量支撑。”廖奎心中明了。这感知场就像一块需要不断打磨的璞玉,越是使用,越是专注,似乎就越发敏锐。
最终,那个男人带着洗完澡的狗离开了,没有做出任何出格举动。但廖奎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又一次小心翼翼的侦察。罗斯戴尔家族,或者说他们雇佣的爪牙,从未停止过窥探。而他自己,也在这一次次的日常与异常的交织中,不断地磨砺着这把名为“感知”的无形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