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能比。”
“哎,话不能这么说!”马向东摆摆手,“有用的就是好办法!我看吴老头儿还挺满意。对了,你听说没?”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下礼拜,可能要搞个摸底考试!”
“摸底考试?”廖奎一怔。这消息他倒是没听说。
“嗯!”马向东肯定地点点头,“好像是院里领导的意思,想看看这期培训班学员的真实水平,理论加实操都要考。成绩可能要记档的,跟结业分配挂钩!”
这个消息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立刻在学员中引起了小小的骚动。
“真要考试啊?”
“理论考啥?实操又考啥?”
“完了完了,我理论课都没怎么听明白……”
“怕啥,咱手底下有活就行!”
孙建国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脸上非但没有紧张,反而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理论知识是他的强项,他正愁没机会展现呢。
廖奎的心情则沉重了几分。考试,尤其是理论考试,对他来说确实是短板。【学习的逆袭】任务要求结业考核排名,这摸底考试无疑是一次重要的预演和压力测试。他必须取得好成绩,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堵住那些流言蜚语的嘴,也是为了……不让对他寄予厚望的李主任、周主任,还有谢薇失望。
上课铃声再次响起。
吴教授走上讲台,敲了敲黑板,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下面通知一个事情。经院里研究决定,为了检验大家近期的学习成果,定于下周三、周四,举行一次全面的摸底考核。考核分为两部分:周三上午进行理论笔试,范围包括开学至今讲授的所有内容;周四全天进行实践操作考核,具体项目届时通知。希望大家认真准备,考出风格,考出水平!成绩将作为结业评优和后续学习安排的重要参考!”
教授的话音落下,教室里响起了低低的议论声。有人摩拳擦掌,有人愁眉苦脸。
廖奎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
流言蜚语如同暗处的冷箭,而明处的考试,则是必须正面攻克的堡垒。脑内的战争暂时停火,现实的挑战却已兵临城下。他看了一眼黑板上的寄生虫图谱和疾病分类,握紧了手中的钢笔。
省城的天空下,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在考场上打响。他,廖奎,绝不能输。
中午下课铃响,学员们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向食堂。廖奎收拾好书本,随着人流走进了农科院宽敞却总是弥漫着一股白菜炖粉条味儿的大食堂。
他习惯性地先去窗口排队打饭。今天的伙食依旧是“老三样”的变种:糙米饭管饱,一个清汤寡水几乎能照出人影的酱油汤,主菜是炒土豆丝,里面零星点缀着几片肥肉膘,算是开了荤。廖奎对此早已习惯,麻利地打了饭菜,付了相应的粮票和几分钱菜金。
他端着铝制饭盒,目光在嘈杂的食堂里扫视,寻找着空位。很快,他的视线定格在靠近窗户的一桌。
谢薇正和宣传科的几个女同事坐在一起吃饭。她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确良衬衫,领口系着个小小的蝴蝶结,显得既文静又带着点这个时代少有的精致。她小口地吃着饭,偶尔和旁边的同事低声交谈两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侧脸上,柔和而美好。
廖奎的心微微一动,一种混合着骄傲、思念与担忧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知道谢薇正在承受来自家庭的压力,也知道她为了他们的未来,甚至偷偷去完成了那个画风清奇的“砍柴任务”。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能一直盯着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找了个离谢薇那桌不算太远、但也不太起眼的空位坐了下来,背对着她们的方向,却能通过眼角余光隐约看到那边的动静。
他刚扒拉了两口饭,食堂门口又是一阵骚动。两个身影前一后走了进来,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走在前面的是陈思远,他脸色阴沉,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比前几天更重了些,整个人透着一股压抑的戾气。而跟在他身后,或者说,几乎是并排走进来,却刻意保持着某种优越感距离的,是一个廖奎没见过的男青年。
这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岁,身材高挑,比陈思远还要高出少许,穿着一声崭新的、洗熨得笔挺的草绿色军装(没有领章帽徽),脚上是擦得锃亮的皮鞋。他梳着这个年代干部常见的三七分头,头发抹了点头油,一丝不苟。脸庞白皙,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但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矜持与傲气。他叫张伟,是最近刚调到鞍钢的宣传干事,父亲是军区某实权部门的参谋长,家世比陈思远还要显赫几分。他也是谢薇新的、且更为“官方”和“门当户对”的追求者,是谢母最近暗中比较属意的人选。
张伟和陈思远显然不是一路的。两人一进食堂,就隐隐形成了对峙之势。张伟目光扫视食堂,很快也落在了谢薇那一桌,眼睛微微一亮,但并没有立刻过去,而是不紧不慢地去窗口打饭,姿态从容。陈思远则恶狠狠地瞪了张伟背影一眼,自己去打了饭,找了个离谢薇和张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