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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刊(2 / 2)

,光是一篇《封建论》,便足以惊艳众人。

有趣的是,沈言庭知道《封建论》的成书历史同昭国不同,但各个朝代的发展却一脉相承,只是朝代名字略有不同。替换他们这边的朝代更迭,这篇文章依旧流畅且富有预见性。

不同的历史,相似的走向,终究还是殊途同归。

事实也如此,不少读书人都对着这篇文章拍案叫绝,甚至传到了京城,传入了朝中。许多京官们都在打听文刊的事,以及这些不知名的高人究竟是何来路。

看的人多了,沈言庭附的那篇文章自然也就流传开来。沈言庭写的是一则故事,他当然没有那么好的文笔,但胜在对文字的驾驭性还不错,通篇读下来,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故事写的是一良家女被州城首富长子强娶,因不堪受辱,执剪刀伤了对方,遂被送入公堂,获流三千里。

女子家中双亲为救女儿,奔波多年,却依旧求门无路,翻案无望。受害者在流放途中虽收紧苦楚,却始终坚信律法有一日能还她一份公道。

案子并不稀奇,可沈言庭却刻画得却入木三分,首富牛家的奸诈狡猾、当地官衙的漠不关心,仿佛跃然纸上。世人总是同情弱者,且大多数人心中还是有一股朴素的正义感,受害女子一家申诉不得,加害者却逍遥法外,只这一点就迅速点燃了大众的怒火。

众人又开始打听这案子是否确有其事。

松山守院的州城,可不就是陈州吗,陈州首富便姓刘,刘与牛,何其相似?且刘家长子今年二十有八,生着一双三角眼,跟故事里的首富长子一模一样。

都不用再查证,众人立马明白过来,故事影射的是谁。

唯一恼怒的便只有刘家了。

刘家曾经打过的官司不少,扭送官府的人也不在少数,这事儿闹出来时,刘父甚至以为是对家在故意抹黑他们。直到家中管事提醒,他才依稀记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两年前老大是纳了个不知好歹的妾,事情也跟文刊上写得相差无几,不同的是,女方家中压根不敢有任何动作,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

一个不起眼的案子,怎么能闹成这样?倘若是寻常人弄出这文刊,刘父早就让人将他们弄死了,可偏偏办刊的是松山书院!

偌大一个书院,他要如何才能整垮?即便整垮了谢谦,弄死了书院的众多夫子,可那些考出来的举人、进士焉能放过他?

刘父为此焦头烂额,刘大公子也是烦不胜烦,最近都不敢外出。

民间彻查此案的呼声越来越高,陈州张太守也开始慎重起来。

他刚来陈州不过半年,有关刘家的案子都是上任太守处理的。已经结案的事,本不会被翻出来;即便翻出来,亦不会彻查,查起来牵扯太广了。但这次不同,连京城都在打探风向,若不给的交代,陈州的名声该臭了。

想到此处,陈太守甚至有些埋怨谢谦。这么大的事情,事先总该知会他一声。若有准备,总好过如今左右为难。

正斟酌着什么时候查,太守长子张维元却开了口,提议父亲现在就查。

越早有个定论越好。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等到百姓自发揭露刘家恶行,官府的威严便保不住了。

张太守正要做决断,外头忽然来了一老一少,原是案子里的苦主父亲请开一位小状师,登堂敲鼓,要为女儿翻案。

这事儿本来就闹得满城风雨,眼下老农一现身,衙门外头立马被围得水泄不通。

张太守父子俩连忙换衣裳前去审问,张维元刚一现身,便发现这小状师竟然还是个熟人。

联想到日前二人跑来要刘家的卷宗,张维元蹙起眉头,松山书院的文刊,该不会出自一个少年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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