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时,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他缓步走到玄符真人面前,目光落在玄符真人身上,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玄符师兄,我知晓你素来求才若渴,这些年也为宗门发掘了不少好苗子,比如现在的执法堂长老,便是你当年一眼看中的。但收徒乃宗门大事,关乎符道传承,岂能如此儿戏?”
说到这里,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的长老与弟子,声音提高了几分,像是要让所有人都听到:“此子(包小怂)根骨不堪,灵根驳杂近乎于无,之前宗门的灵根测试中,他的灵根纯度连最低的‘凡品’都达不到;符文测试时,连基础的‘引火符’都难以掌握,画出来的符纸连灵气都无法存储。就这样一个连普通外门弟子都不如的人,仅凭些许上不得台面的奇淫巧技,便位列亲传,恐难服众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 “为玄符真人着想” 的意味,实则暗藏讥讽:“长此以往,不仅会让其他刻苦修炼的弟子心寒 —— 他们苦熬多年都未必能得到亲传名额,一个外人却能轻易获得;也恐耽误师兄你的清誉,让其他宗门觉得师兄你识人不明。还望师兄三思,收回成命,将此子贬为外门弟子,让他从基础学起,也好堵上众人的悠悠之口。”
这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场的弟子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长老对视,却忍不住用余光偷瞄玄符真人,等着看他如何回应;几位长老也皱着眉,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显然对烈符长老的话并非完全不认同 —— 在他们看来,亲传弟子确实需要过硬的天赋,包小怂的表现,实在难以让人满意。
玄符真人闻言,原本脸上带着的笑眯眯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如同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他周身那件紫金色的符袍无风自动,衣摆猎猎作响,袍角的符文在气流的带动下,泛起淡淡的金光。一股强大的符文威压从他体内弥漫开来,如同无形的巨浪,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的声音。
他眼神冰冷如铁,死死盯着烈符长老,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惊雷般在广场上炸响:“烈符!老夫收何人为徒,何时需要向你解释?何时需要你指手画脚?”
他向前踏出一步,威压又增强了几分:“此子并非你口中的‘不堪之辈’,他身负万中无一的‘场域干涉’之体 —— 能细微感知符文周围的能量场域,还能通过自身灵力,调整场域的波动频率,让符文的威力倍增,或让敌方符文的威力削弱。这等天赋,正合我夭符宗‘以符控场、以场制敌’的符道至高妙理!你肉眼凡胎,识不得真玉,便在此妄加非议,挑拨离间,是觉得老夫多年未曾出手,忘了‘九劫雷符’的威力,想试试它利否?!”
话音未落,玄符真人的右手食指指尖,已有刺目的雷光符文凝聚 —— 那符文呈紫金色,比寻常的 “惊雷符” 大了一圈,表面缠绕着细密的闪电,闪电发出 “滋滋” 的声响,恐怖的毁灭气息如同实质般扩散开来。在场所有弟子脸色瞬间发白,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几个修为较低的弟子,直接被这股威压逼得膝盖发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
烈符长老也被这股气势所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知道玄符真人的脾气 —— 看似温和,对弟子宽容,实则护短得很,谁要是敢说他弟子的坏话,他能立刻翻脸。更重要的是,玄符真人的实力深不可测,尤其是他新研制出的 “九劫雷符”,据说能引动九道天雷,威力足以重创元婴期修士,连宗主都要忌惮三分。
烈符长老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在玄符真人冰冷的目光下,把话咽了回去。他知道,再争执下去,自己讨不到任何好处,甚至可能被玄符真人当场教训。最终,他只是重重地冷哼一声,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快步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用怨毒的目光扫了一眼包小怂小院的方向,却也不敢再当面多言。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众人看向玄符真人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敬畏,也没人再敢当众议论包小怂。甚至有之前议论过包小怂的弟子,还特意绕开他的小院,生怕被玄符真人记恨。
事后,玄符真人将包小怂叫到自己的修炼室。这间修炼室比包小怂小院里的更宽敞,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符墨香气,香气中还夹杂着一丝 “凝神草” 的味道,能让人静下心来。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古老的符文拓本,有上古时期的 “混沌符”,也有失传已久的 “空间符”,拓本旁还贴着玄符真人亲手写的注解,字迹苍劲有力。
包小怂站在玄符真人面前,双手紧张地背在身后,手指相互绞着,头微微低着,眼神惴惴不安,不敢与玄符真人对视。他早上已经从其他弟子口中听说了大殿外的事情,知道师父为了维护自己,与烈符长老发生了争执,心里既感动又愧疚,生怕师父会责怪自己惹来了麻烦。
玄符真人看着他这副模样,原本冰冷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