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这伤真没事吧?”方澄看刘春丽还要方式谷扶着才能走,还是有些担心她的伤势。
“真没啥事,放心吧。”刘春丽摇头道。
本来就没划拉多深的口子,做戏而已,还能真把自己伤那么深啊。
她现在这虚弱八分都是演的,别说,还演的她怪累的。
要不是因为这会儿有不少外人在,她都不想继续装了。
“丽娘,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先过去秋娘那边去看妞妞了。”田大嫂有些放心不下妞妞。
秋娘一个人看着两个孩子,怕是会忙活不过来。
“去,怎么能不去,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阿澄,你驾车回一趟小院,把秋娘和平安还有妞妞都给接来,今日一起去吃,好好的热闹热闹。”刘春丽闻言想了想对方澄说道。
“让铁山回去接吧,不然这都是知简和阿澄的同窗,他走了不合适。”陈大金搭话道。
方式谷看了一眼江瑾文和赵承明,点了点头,看向铁山:“那就有劳你了,铁山。”
“小事儿!”铁山咧嘴一笑,跟陈大金和谢知简见了礼后就驾谢家的骡车走了。
方澄他们刚刚是坐的江瑾文的车来的,这会儿马车还在。
“江师兄,小师兄,你们和知简一起去吧,我想跟我娘她们说说话。”方澄有些歉意的看向两人说道。
“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一家人是该好好的说说话。”赵承明拍了拍他的肩膀,与江瑾文两人上了马车。
其余人是坐的方家的驴车,陈大金去了外面驾车,田大嫂也跟着坐到了外面车辕上去,把空间留给了她们一家人。
进了车厢,这凑近一看,方澄就看到刘春丽脸上有两条泪痕,露出来的肤色跟旁边苍白的肤色不太一样。
再一看方桃也是这样,只有方梨还是那个惨白惨白的脸色。
方梨看他动作,也跟着左右看了看,发现了这个破绽:“哎呀,这咋还不防水呢?”
怪不得被扔掉了呢,什么垃圾东西。
刘春丽和方桃都是真哭了,就她光打雷不下雨,只干嚎,倒是没流白汤。
她从怀里把粉饼给掏出来,给两人补了一下:“这戏还没演完呢,别露出破绽了。”
方澄看的一愣一愣的,索性看向方式谷问道:“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方式谷轻声的把事情都给说了一遍。
“刚刚你那两同窗不是在嘛,这话也不好说,那个赵承明是不是赵县令的儿子?”
听完了方式谷的解释,方澄这心才是完全放了下来。
他点了点头:“小师兄是老师在收我和知简之前最小的弟子,其实比我还小上两岁,跟阿桃差不多大。”
“他是赵县令的小儿子,他大哥也是老师的弟子,不过他大哥年岁较长,与我和知简的关系,不如他好。”
赵县令的大儿子今年已经十七了,跟年岁比较大的几个师兄关系会更好一点。
“另外一个就是我说的江瑾文江师兄,之前我跟知简抄书的活计都是他帮忙引荐来的。”
“我们之前见过他的!”方桃连忙凑了过来说道。
“之前去那个远山书肆买东西见过,就是阿梨给大哥你买砚台作生辰礼那次,他还给我们折价了。”
她就没见过容貌比他还出众的少年郎,这见过一次后,印象很是深刻,刚刚一下子就给认出来了。
方梨也想起来了:“是那个白狐裘?”
“对对对。”方桃连忙点头。
“什么白狐裘,怎么还给人起外号的?”方澄轻轻敲了方梨脑门子一下。
“他穿那白狐裘可贵了,当时我就想着等我有钱了,我也给自己买一件,所以就记得了。”
方梨瞪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他姓江,家里还开了书肆,是不是就是衡玉说的那个亲戚家的孩子啊?”
“怎么又扯到衡玉了?”方澄一头雾水。
方梨便把前几天江衡玉来过她们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有两个江家的关系。
“那应该错不了,城里也没有其他江家了。只是没想到江师兄家里居然是这么个情况,怪不得从不见他提及过家里。”方澄恍然。
“这科举要出头,光有一身好学识还不够,还得有个好身体啊。”方式谷感叹。
随即又看向儿子敲打道:“你和知简两个跟你们田三伯学的那些可别落下,这好好习武,强身健体,这日后身体好了,去考试才能坚持下去。”
“我知道了爹,我跟知简的身体好着呢,我们俩可是从逃难一路坚持下来的,这身子骨可好了。”方澄也听的心有戚戚,引以为戒。
“娘,我们出来的匆忙,都没带干净的衣裳来,这个样子去酒楼不会吓到别人吧?”方桃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血迹,衣裳还有不少泥土,头发也乱糟糟的,还要去那大酒楼吃饭。
光是想想就觉得丢人。
那两麻袋的东西里虽然也有衣裳,但是也跟着弄脏了的,根本穿不了。
“好像是有点不太好。”
刘春丽看了看,也觉得有些不妥。
“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