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送来的宝鹃不着痕迹帮着倒忙,琉珠忙前忙后抢饭熬药,庶妹心头交织着焦急与不忿。
卧床不起的甄熹觉得这病来势汹汹实在不祥。
许是牵动了心神。
她忍不住拿帕子捂嘴咳嗽。
“咳咳”
晚碧听到嫡姐的咳嗽声悄悄退了几步。
待退到桌边转身,晚碧才伸手慢条斯理给小主斟茶,斟到了甄熹不再咳嗽才拢过去。
茶盏温热。
甄熹一饮而尽。
她还算敏锐,察觉自己久病不愈,猜测是不是遭人暗算。
也不知是温太医那里被人钻了空子。
还是自己手底下有人背主。
思忖片刻。
甄熹眼神示意晚碧附耳过来,细声说起了自己的猜疑与打算。
晚碧一听嫡姐的青云路恐有小人作祟。
表情不由变得狰狞。
吓了门口探头探脑的宝鹃一大跳。
“温太医下回过来,我一定拦着宝鹃与下头的小宫女。”
晚碧的说话声很轻。
眼神却像是饿急了的野狼。
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下黑手害嫡姐遭了这么大罪。
又是久咳又是起不来,侍奉皇上这事一拖再拖,自己也跟着受了不少白眼不少气。
她一定…一定要生吃了对方手底下的小喽啰。
也不知道嫡姐这病会不会传人。
自己贴身照顾着可千万别一同遭了殃。
低头瞧见宝鹃的衣角,晚碧声音更轻了。
“姐姐…这宝鹃留不得了吧。”
她不担心琉珠那个傻子和自己抢风头。
倒是宝鹃。
总想在姐姐跟前把自己挤下去。
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姐姐带她进宫那定是要带她享福的,宝鹃真是没眼色极了。
不如趁这个机会将人清理出去?
到时姐姐身子好了。
一举拔得头筹。
她、姐姐、还有琉珠,三个人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甄熹只以为晚碧听懂自己的暗示——宝鹃可能有异心。
心里欣慰的不行。
她们姊妹在宫里守望相助,父亲在朝堂好好做官,甄家定能蒸蒸日上。
只能说歪打正着吧。
甄熹光环尚在。
宝鹃如这姐妹主仆所愿风寒退场。
庶出皇后对上嫡出常在。
小输一场。
没能一击必杀弄死皇上的手办,庶出头风皇后的头风更严重了。
妙屏拿着不知道第几手的瓜安排小林子给安太嫔表演。
安太嫔起初是拿帕子听。
可小林子的表演实在好笑。
安太嫔觉得帕子遮不住自己笑出褶皱的脸便换成了扇子。
后来觉得扇子也不够。
妙屏和想云几个又搬个屏风过来挡着。
于是。
小林子在一侧说着书。
安太嫔在另一侧吃吃点心瓜子花生果仁,想怎么笑怎么笑。
要是有“同事”不请自来。
小林子立马换台念经一样背起催眠的女则、女训。
不出一刻钟“同事”就得走。
当然,走时还不忘带走半碟子安太嫔的瓜子仁,主打一个贼不走空,占到便宜是自己的本事。
期间。
安太嫔娘家人又上过一次孝敬。
数额比往年很是多了几分。
安太嫔惊诧过后主动走易姑姑的“”通道与家人传递消息。
这才知道,家里大侄子在给祖宗磕头,磕出了地底下的金银财宝
听听。
这是人话吗?
安太嫔流下嫉妒的口水。
开始遗憾自己曾经少女时头磕的不够重。
半夜给安太嫔家埋钱财的榕小树:嘿嘿,摸德太后的私房融金银真好玩。
走了一次易姑姑的路子。
倒叫安太嫔的兄弟搭上了人,不知道怎么合计的,安太嫔兄弟总算是找到捞不偏门财的门路。
大赚不敢。
小赚即安。
等安太嫔收到更多孝敬之后问起来,得到的回复就是互惠互利的事。
易姑姑多攒点傍身银子。
安太嫔多得孝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