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宁妈妈根本听不进去,她挥舞着扫帚,状若癫狂,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快滚!滚!给我滚!!再敢来,我特么的拿刀剁了你!!!”
我被她那副索命般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其他,狼狈地躲闪着冲向门外,连鞋都来不及穿好。
而她也竟然光着脚,一路追打到了楼道里。莎莎和那个男人试图拉住她,却根本拦不住那股疯狂的劲头。
我一直跑到小区外面,还能听见她在身后那充满诅咒意味的哭嚎声,在死寂的夜空里久久回荡。
我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心脏狂跳不止,不仅仅是源于奔跑,更是源于那无法理解的、针对我的、深不见底的仇恨。以及宁宁那张凝固在相框里的、冰冷的笑脸。
此时,本来诧异惊慌的心情也添加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