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间松垮地挂着半块啃剩的熟肉,油汁顺着衣摆一滴滴往下淌,在潮湿的泥土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油腻印记,散发出混杂着肉腥与汗臭的难闻气味,引得周围的蚊虫嗡嗡乱飞,围着他的衣角打转。
两人走走停停,每走几步便会猛地停脚,警惕地张望四周。秃鹫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顾右盼,麻三则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那贪婪的眼神恨不得将林间的一切都扒开来看。
走得乏了,两人便凑到一起,鼻尖几乎要碰到彼此,压低声音嘀咕起来,语气里满是急不可耐的贪婪。
“三哥,你说这荒山野岭的,真能碰到肥羊?”秃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三角眼里闪着算计的光,“咱们今晚可得好好捞一笔,不然都对不起这半夜的冷风,刮得人脸生疼,可别白跑一趟!”
麻三皱了皱眉头,肥厚的眉头挤成一个疙瘩,不耐烦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少废话!仔细找着!”他的声音粗哑难听,带着威胁的意味,“这地界是商客和孤旅常走的捷径,以前老子就在这儿捞过不少好处,别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耽误了老子发财,有你好果子吃,到时候可别哭爹喊娘的!”
秃鹫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多嘴,只能更卖力地四处张望。突然,他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猛地用手肘狠狠撞了撞麻三的胳膊,压低声音,兴奋得声音都在发颤:“三哥!你瞧那边!有火!”
麻三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林间空地上,一团橘红色的篝火正跳跃着,在无边黑暗中格外显眼。
篝火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靠坐在老树下,身着一袭素色长裙,裙摆被夜风拂得微微晃动。火光映照下,女子的肌肤莹白如玉,眉眼清丽绝尘,气质出尘得如同误入凡间的仙子,与这荒僻粗陋的山林格格不入。
“嘿嘿,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麻三搓着那双粗糙的手掌,指缝里嵌满发黑的泥垢。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贪婪与淫邪交织的光,喉咙里不自觉发出“咕噜”一声吞咽的响动,干裂起皮的嘴唇被他狠狠舔了舔,嘴角淌下一丝涎水:“瞧这身段,这模样,细皮嫩肉的,定是哪家娇生惯养的小姐!还敢孤身一人在这荒山野岭赶路,真是送上门的福气!今晚咱们哥俩可有得乐了,这滋味肯定带劲!”
秃鹫也跟着咧开嘴,露出一口黄黑相间、参差不齐的烂牙,有的牙齿还缺了半截,牙缝里塞满污垢。涎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滴在脚下的落叶上,晕开一小片黏腻的湿痕,引来几只蚊虫嗡嗡打转。
他搓着双手,三角眼滴溜溜地转,透着股贼眉鼠眼的精明与猥琐:“还是三哥眼力毒!这小娘子看着就乖巧,细皮嫩肉的,说不定还是个雏儿!先让哥俩快活快活,完了再把她卖到城里的青楼去,保准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咱们就去城里喝花酒、赌大钱,好好享受几天好日子!”
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猥琐眼神,嘴角都挂着不怀好意的狞笑,脚下刻意放轻脚步,一左一右呈包抄之势,朝着篝火旁的天雪悄悄摸了过去。干枯的落叶被他们的鞋底碾得发出“沙沙”的细碎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林间格外刺耳。
天雪正闭目养神,耳尖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异样的响动,心脏猛地一沉,猛地睁开了眼睛。
当看到两道佝偻猥琐的身影正朝着自己逼近时,她那双原本平静如水的杏眼瞬间盛满了警惕,身体也不自觉地绷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双手紧紧抓着裙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尖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她心中暗暗叫苦:“怎么这么倒霉?不过是找个地方歇脚,竟遇到这两个一看就没安好心的恶人!这荒山野岭的,可怎么办才好?我一定要想办法逃脱!”她快速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往后退,双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试图给她一丝支撑,可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干什么?”秃鹫狞笑着上前一步,那张脸因为兴奋而扭曲得格外丑陋,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淫邪。他粗糙的大手带着常年劳作的厚茧和油污,猛地朝着天雪的手腕抓去。指腹的硬茧擦过天雪细腻莹润的皮肤,留下一阵黏腻恶心的触感,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
“姑娘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多危险啊!”秃鹫笑得一脸油腻,语气猥琐又轻佻,“不如跟哥哥们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不愁吃穿!哥哥们会好好疼你的,保管让你舒舒服服的!”
“放开我!”天雪又惊又怕,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紧绷着身体奋力挣扎,可她的力气本就不及成年男子,此刻慌乱之下更是难以抗衡。手腕被秃鹫攥得生疼,每挣扎一下,都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她忍不住闷哼出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麻三见状,立刻上前两步,粗暴地抓住了天雪的右手臂。他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