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衣衫褴褛、神色憔悴,丽娘却毫不犹豫地将她们接收了下来。她觉得这些姑娘就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是让她醉心楼成为杭州城第一青楼的助力。
她走上前去,围着这几个姑娘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不错不错,都是美人胚子,以后好好调教,肯定能为醉心楼赚不少银子。”
随后,她又赶忙叫来管事,让他去多招些打手,加强醉心楼的防护。
她双手叉腰,眼神坚定地说道:“从现在起,醉心楼要严加防范,不能再出任何差错。我一定要把醉心楼经营得比满华楼还要繁华,还要热闹,让所有人都只认我们醉心楼!”
与此同时,雨兰楼的欢娘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品着茶,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突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喊:“欢娘,欢娘,不好啦!”
欢娘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悦地说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厮气喘吁吁地说道:“欢娘,满华楼……满华楼被大火烧了,秦三娘……也死了!”
欢娘听到这个消息,同样愣住了,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那茶杯的碎片四溅。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中满是茫然和难以置信,嘴里喃喃道:“秦三娘没了?满华楼没了?就这样突然的?”她仿佛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抬头说道:“我要吃好的喝好的!不能像三娘一样死得这么突然!这世道太无常了,说不定哪天灾难就降临到自己头上了。”
她心里清楚,在这复杂的世道里,只有好好享受当下,才能不辜负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像秦三娘那样,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于是,她连忙又去招了好多打手,加强雨兰楼的安保。她亲自看着那些新招来的打手,一个个身强体壮、眼神凶狠,心里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她拍了拍其中一个打手的肩膀,说道:“从今天起,你们就负责保护雨兰楼的安全,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会轻饶你们!”
打手们纷纷点头称是,欢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楼里。
纪府内,烛火摇曳,纪敬宣听闻满华楼被烧,却未传来降雪姑娘的坏消息,那颗悬着的心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瘫软在床上,双眼盯着床顶,嘴里却还在念念有词:“太好了,降雪姑娘一定是逃了!”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只见纪敬宣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捂着嘴巴,生怕自己再发出什么声音来。
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体沉重无力。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他还是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摇摇晃晃地朝着桌子走去。
终于,他来到了桌前,疲惫不堪地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恢复些体力,然后将目光投向桌面上那两幅画像。其中一幅画上描绘的是那位美丽动人的降雪姑娘戴着神秘面纱的样子,她宛如仙子下凡般飘逸出尘;而另一幅画像,则是由降雪姑娘亲自为他所绘,画里的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气宇轩昂之态。
他慢慢地伸出双手,手指轻轻摩挲着画像的边缘,眼神中满是珍视。随后,他缓缓将画像都放回暗格里。
而在杭州城外那郊野之地,微风轻拂,路边的野花野草微微摇曳。
一辆古朴而典雅的马车静静地停在一旁,那马车车身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三匹骏马身姿矫健,它们正悠闲自得地低头啃着地上的青草,时不时发出满足而又欢快的嘶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郊野中回荡。旁边,一辆卸掉的板车静静地搁在地上。
童心蹲在地上,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忙碌的小蚂蚁。时不时抬起头,看向马车旁正在交谈的大哥、天奇和冷墨尘,还有不远处的二哥童战和二嫂尹天雪。
龙博的脸上洋溢着自信而又爽朗的笑容。
天奇则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冷墨尘则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他静静地听着龙博和天奇的谈话,时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三人站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他们高兴地交谈着。
不远处,天雪和童战静静地站在一座新的坟墓前。这座坟墓面朝浙江方向。墓碑上,刻着“罗颜儿之墓”几个大字,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那字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思和敬意。
天雪静静地站在墓前,眼神中满是哀伤。她身着一袭素色的衣裳,那衣裳质地轻柔,随风轻轻飘动,清丽脱俗却又带着几分凄凉。她的头发简单地束起,几缕发丝随风飘散,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