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他是元景帝?”
小盈的裴师妹,听着众人的话语,眼神中满是震颤。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大到让她难以接受。
“不会错的,他就是元景帝,可是,他明明,明明已经病入膏盲了才对,为什么——
小盈也是悚然地看着天上的道土。
元景帝是元庭八百年国祚中,最渴求长生的皇帝。
自二十年前的那场胶州之战过后,他便一心修道,把国事都交给了太子和二皇子。
可即便如此,他的天资也没能让他突破二品,拥有常人不能及的漫长岁月。
两年前小盈出逃的时候,他就已经垂垂老矣,病入膏盲了。
可现如今,却为何变得如此年轻?
又为何,一跃成了一品强者?
“呵,端木盈啊。”元景帝轻抚拂尘,戏谑一笑:“贫道能有今天,可还要谢谢你们月煌宗呢。”
“若不是你们在月煌宗的地下,藏了那些秘密,贫道又怎能走到今天?”
“月煌宗地下”沉诚眼神一颤,想起了女帝给自己的情报。
元景帝失踪前最后一次去的地方,就是月煌宗禁地。
“月煌宗地下,到底有什么?”沉诚看向小盈,或者说月煌宗的圣女,端木盈。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里和根源有关系—”小盈摇着头,眼晴中却闪铄起泪光:
“那里一直是我的养母在守护,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进入。”
“如今,元景帝进了地下,那我的母亲。”
“哈哈哈哈哈,端木盈啊,你放心好了,贫道既是修道之人,又是一国之君,怎会为难她一个女子?”元景帝大笑一声:
“只要你跟贫道回去,贫道可保你们母女俩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小盈眼神抖颤,心乱如麻。
世人都以为,月煌宗的圣女和其养母反目,于是叛逃,离开宗门。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母女反目的戏码,其实是小盈母亲安排的一场戏。
小盈不知道母亲当初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知道。
现在的母亲,一定处于危险之中。
她又怎能不担心?
“呵,保她俩荣华富贵?”沉诚却冷笑一声,挡在了小盈身前:“我说元景帝啊,依我看,应该是小盈的母亲藏在某处封印之中,让你动不了吧。”
“啊?”小盈眼神一颤:“公子,你说什么———”
沉诚看她一眼,继续看向元景帝:
“而解开那处封印,需要的材料,就是小盈,我说的对吧?”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戏谑笑着的元景帝,笑容逐渐消失。
他凝视着沉诚,微微眯起眼睛:“师语萱说的还真没错,沉诚,你心思之缜密,却是世间少有。”
“不过,贫道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推测出来的?”
沉诚皱起眉头,心中的线索连到一起,他原本以为,这卧龙村中突然冒出来的水疫,是因为白龙女帝的命运被改写。
但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这未来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小盈。
原本应该在卧龙村外,隐藏身份,和沉诚相遇的小盈,如今却到了这卧龙村内。
元景帝看到了她,所以,才直接动手了。
若是小盈不在这里,他就会和原本时间在线一样,一直潜伏,谁都发现不了。
这足以证明,对于元景帝而言,小盈的重要性,甚至要高于他潜伏在这里,要进行的计划。
当然,这些推测,他是不会说给元景帝听的。
沉诚只是看着元景帝:“你猜?”
“呵呵。”元景帝也不动怒,反而轻笑一声:“沉诚啊,你这么聪明,应该是猜出贫道在此处的布置,是为了什么吧?”
“想必,你是想要通过这种水疫,摧毁整个大虞吧。”沉诚看着元景帝,额头上渗出一滴冷汗。
元景帝的计划实在太残忍了。
哪怕是见惯了死亡与悲剧,沉诚也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恶心。
这元景帝搞出来的水疫,哪怕是面具人这些三品和四品的修士中招,都会在瞬间变为人皮。
若是统一投放到大虞的所有城市—
不知不觉间,亡国灭种四个字,出现在了沉诚的脑海中。
“呵呵,真是聪明啊,沉诚。”元景帝叹息一声:“本来,贫道是不打算在这里暴露的,但谁让你把端木盈,带到贫道面前了呢。”
“也罢,既然如此,那贫道便只能勉为其难的,用你们做一下实验品了。”
“好在,实验效果确实不错,哪怕是三品修士,也和猪狗无异。村里的实验品,更是两三息,便全部处决掉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面色一颤。
“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做一个实验?”裴师妹不知想到了什么,紧拳头。
小盈也悲泯地看着周遭人皮,眼泪不由自主落下。
“你,你,你这混帐,你这混帐!”
七号从地上爬起,盯着元景帝,怒吼道:“你说,我的同伴们是什么?!”
却没想到,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