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沉诚第一次在魂剑阁中过夜。
当血红的太阳从地平线的另一端升起,高挂到天空,他才意识到,原来这魂剑阁的房间,也会仿真日出日落。
柔和的阳光洒到他的面颊,他看着象是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帝,不免有些恍惚。
那张无论何时何地,都似冰一样寒冷的绝美面容,此时此刻却恬静温柔的象是未经世事的孩子。
两道哭花了的泪痕,更是让她有了种我见尤怜的破碎感。
沉诚抬起手,温柔地蹭掉她眼角的泪珠,又看了看自己胸前尚未干涸的泪渍,不由有些心疼。
昨夜,这位大虞的最高权力拥有者,天下第一的修士,从未软弱示人的女帝,哭了。
哭的很凶很凶。
她没有说话,就连哭泣的声音都似怯生生的春雨。
却似乎能把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委屈,全部都告诉沉诚。
“就算是女帝,也有脆弱的时候啊。”沉诚心中想着,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肉臀。
大虞女帝似乎很喜欢这种抚摸,不自觉蹭着他的胸口,回应着他,鼻腔里还时不时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唧声。
就这样哼了一会之后,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视线也与沉诚在半空中对视。
“恩——你怎么睡在朕的身旁?”南宫玥迷罔着眨眼。
“啊—谁知道呢?”沉诚也跟着迷罔的眨眼。
“—”南宫玥盯着他,又眨了眨眼:“你的手为什么会放在朕的屁股上?”
“啊———”沉诚也跟着眨了眨眼,不自觉捏了捏:“谁知道呢。”
南宫玥:
“”
就这样过了,一秒,两秒,三秒后。
一道嘹亮的吼叫声,刺破黎明!
“狗男人,大胆东西!朕今天就阉了你!”
“陛下,您听我说,这是,这是臣情不自禁!陛下实在太好看了,臣没控制住等等,陛下,陛下——哎呀!”
沉诚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化作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被女帝一玉足端下了龙塌。
他晕乎乎地扶着额头爬起,眼冒金星,站立不稳,仿佛有一群蝴蝶在脑袋周围飞舞。
那蝴蝶,确实好看。
“可恶!气煞朕也!”
大虞女帝没好气地裹紧衣服,一脸绯红,看着沉诚。
只是那绯红,与其说是愤怒,倒不如说是羞涩与手足无措。
“朕,朕竟然和这狗男人同榻而眠了这,这,可恶——他明明还未过朕的门,朕怎会做出如此下作行径?等等,不对,谁要娶他了!”
大虞女帝心中慌乱的不行,脑海中的念头也乱七八糟。
“陛下。”沉诚终于恢复了过来,躬身行礼。
“你—”大虞女帝深吸两口气,又装出平日里那副风轻云淡的冰山美人模样:
“昨晚上的事情,只是朕被心魔所累,你不要放在心上。”
“臣懂。”沉诚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朕是认真的,那是朕的心魔!”
“臣懂,臣懂。”沉诚还是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听好了,要是还有别人知道昨晚的事,朕,朕一定砍了你!”
“臣都懂,都懂。”沉诚仍然象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你!”南宫玥看着沉诚脸上那副“懂的都懂”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
堂堂一国之君,最软弱的一面,竟被臣子看见了!
被臣子看见也就罢了,这臣子还偏偏是个杀不得的能臣!
是能臣也就罢了,这臣子的性格还相当恶劣,一点都没有做臣子的自觉!
大虞女帝只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所有的劲都被卸了。
正当她正无可奈何之时,沉诚却走到她身旁坐下,接着缓缓将她的玉足捏住,抬起。
“你,你想干什么?别碰朕!”
大虞女帝嘴上说着,却没有一丝要把玉足收回去的意思。
沉诚捡起地上的鞋子,温柔地帮她穿上:“陛下,昨夜发生的事情,就是臣和陛下之间的秘密,普天之下,只有陛下和臣二人知道。”
“恩你有如此觉悟就好。”南宫玥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另外,臣答应了你父亲,要好好保护你。”沉诚又抓起另一只脚:“臣虽不是圣人,却也懂得承诺二字。”
“从今往后,陛下的所有脆弱,所有痛苦,都可说予臣听,臣会包容陛下的一切,陛下若是愿意,可以把臣,当作陛下的父一—”
“停。”南宫玥眉转头,面色发冷:“你要是把那个字说出来,朕就必须要杀你了。”
“咳咳,臣的意思,就是会好好保护陛下的。”沉诚干咳两声,心中却说道:“呵,小娘皮,早晚有一天让你叫爸爸。”
“哼。”南宫玥冷哼一声,把穿好鞋子的脚从沉诚腿上拿下,站起身,背对着他,脸上的绯云又盛了几分: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朕保护你还差不多!”
“行了,朕还有事,就不留你了,退下吧。”
“那臣告退。”沉诚作揖行礼,躬身告退。
就在他准备离开魂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