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们都熬不下去,那庆元的百姓要怎么办呢?”
“—”何清晏不说话了,把头低了下来。
他是业城西面,庆元县的县尉,而马世廉则是县令。
他二人只要还在县上,这庆元县百姓虽算不上安居乐业,但也不会被人当畜生玩弄。
可若是他二人辞官而去,那新上任的官员何清晏紧拳头。
“熬吧,熬吧。”马世廉小声说着:“依依东望,依依东望。”
“依依东望,望的是什么?日日苦熬,熬的又是什么?”
何清晏自嘲摇头,耳边却传来嗖的一声。
一阵迅风,擦着他的面颊而过,
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巨响!
他循声望去,却见那送驻颜丹的李大人,竟撞到了墙上。
整个人蓬头垢面,口吐鲜血,被镶崁进了墙皮里面。
一柄长刀,插在他的胸膛,将他钉住。
而掷出长刀的,是一个穿着甲胃的绝色少女。
她正站在沉诚身旁,手里面还拿着块大肉包,腮帮子鼓鼓的,象是只仓鼠。
这一幕,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无论是李大人的同僚,还是何清晏马世廉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李大人呆愣愣地看着沉诚,嘴角不停溢血:“为,为什么?”
“为什么?”南宫晴又狠狠咬了口包子:“你自己干过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一刀捅死你,都是便宜你了!”
“晴儿。”沉诚摆摆手,示意她闭嘴,接着对李大人阳光一笑:
“李大人啊,本公喜欢你的礼物,所以呢,就小小任性一下,送你一个痛快。”
“什?什么玩意儿?”李大人直勾勾地看着沉诚,怀疑自己听错了。
喜欢自己的礼物,便送自己一个痛快?
你他妈是杀人魔吗!
但很快,他便意识到,这份“痛快”,确实是赏赐。
沉诚仍然是那副阳光的笑容,看着其馀官员们说道:“至于你们,就都五马分尸吧。“
说着,甲士们便从房间外,冲了进来。
这些甲士,都是天麟卫的精锐,
原本是用来对付天狐秘境的,但最后却没派上用场。
大虞女帝走后,就留给了沉诚,助他在业城站稳脚跟。
“啊?”众官员一愣,接着马上跪倒在地。
“大人,大人,您,您这是作何?”
“大人,下官不知道哪里触怒了大人,还望大人多多包函!”
“是啊大人,小人就是有罪,也罪不至死啊!”
“罪不至死?”沉诚笑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册子,猛地扔到这些官员们脸上:
“制造哑奴,拐卖少女,强抢民宅,贪污朝廷的赈灾粮饷—你们的罪?少吗?”
“这,这,这”
几名官员颤斗着把册子捡起,翻开一看,脸上的恐惧再无法抑制。
那是他们昨日销毁的证据。
可现在,却全都出现在了这册子上!
事已至此,这些官员们,也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证据是从哪里来的了。
更没有考虑,这些抄录的东西,能不能算得上“证据”了。
他们只是跪倒在地,哭爹喊娘:
“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那都是公孙家逼我的!”
“大人!您别杀我!我,我能帮您赚钱啊!”
“是啊大人,业城贫苦,若是没有我等,您也赚不到钱的啊大人!”
“大人,放过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以后不会干这么恶劣的事了!”
“大人!”
沉诚没有再理会他们,只是摆摆手,轻声说道:
“拉出去,去院子里杀。还有,三族也不要放过,全都杀了。”
“记住,让整个业城,都听到他们的惨豪。”
“让整个他们的血,流满整个业城。”
“是。”天麟卫们点点头,便将官员们一个接一个拖了出去。
而院子里,也传来了凄惨的豪叫声。
“不,不要,不要啊!放过我!”
“沉诚,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
房间中,一个官员被拖着,朝沉诚大喊:
“沉诚,你无权杀我!你这是用私刑,用私刑!你目无王法!”
“哦?”沉诚颇为意外,走到他跟前,缓缓蹲下:“你说得对。”
“啊?”官员愣住了。
沉诚看着他,露出和善的笑容:“本公就是要告诉你们,告诉你们背后的人,告诉整个业城,
公孙家留下的那些狗屁王法。”
“本公不认。”
说完,他站起身,端起茶碗,轻轻吹了两下。
那官员则面容呆滞地看着他,被一点点拖出了房间。
他再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这样,不到一灶香之后,赶来赴宴的官员们,便全都杀光了。
尚未干涸的鲜血,将院子中的水塘染成猩红。
沉诚小口品尝着,李大人奉上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