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就只有这种程度?三脚猫的功夫。”沉诚讥讽一笑,运转灵气。
刹那间,剑谷将三人包围另一边,业城公孙府密道内的传送阵,亮起光芒。
公孙剑与公孙无极二人,从传送阵中走出。
公孙无极扶着公孙剑,躬敬道:“家主,我一人不就好了,还劳烦您跑一趟。”
“咳咳,无极啊。”公孙剑摇摇头:“这业城是我公孙家布局多年的势力,其中机密数不胜数,我若不来看看,心中不安啊。”
“再加之,与叶弟和永儿好久不见,也该来看看了。”
公孙叶是公孙剑的胞弟,两人关系自小便极好,不然的话,公孙剑也不会把业城这种富硕之地交予他。
而公孙永则是公孙剑的私生子,在公孙康死后,公孙剑便极其看重这个小儿子,委以重任。
如今业城动乱,帝京众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公孙剑却是知道的。
必然是那南海佛国的僧人在此处做什么仪式。
公孙剑自然要赶来,免得他的弟弟和儿子出什么事情。
“家主到了,也没人前迎。”公孙无极皱起眉头,将灵气萦绕周身,戒备道:
“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孙剑也握住拐杖,凝聚浩然正气,从虚空中握住【亚圣遗录】。
二人身后带来的死士们也都紧兵器。
众人就这样走上台阶,退看暗室的大门,
这暗室是与业城公孙府的书房相连,门一推开,一股子血腥味便涌入鼻腔。
紧接着,一个靠在外面墙壁上的人,就摔入暗室。
公孙无极扶住他,探查下鼻息,摇了摇头。
“果然出事了。”公孙剑捂住口鼻,皱起眉头,从暗室往外看去,瞳孔却骤缩针尖。
只见书房之内,院落之中,遍地都是他公孙家族人的户体。
他们仿若看到什么惊恐至极的画面一样,睁大眼睛,死不目。
而在院落中心,蓝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烧,而点燃这火焰的柴薪,却是他公孙家的族人。
那些族人中,甚至还有没死透的,在烈火中哀嚎着,嘶吼着,谶悔着。
“啊,痛,痛啊,别烧了,别烧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欺压百姓,不该抢王老汉的女儿,放过我——”
“鸣鸣鸣,求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知道了错了,我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这幅骇人的画面,让跟在公孙无极身后的死士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嘴巴。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更是直接吐了出来。
公孙剑着拳头,面色铁青,双眸如火:“是谁,是谁辱我族人———”
咚,咚,咚—
就在这时,沉闷的脚步声响起,众人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一银发青年正一手各拖一人,面无表情从远处走来,往火堆走去。
左手那人,一没了人样,浑身扭曲若榕树,但公孙剑还是一眼认出那便是他的小儿子公孙永。
右手那人,被砍成人,哀豪不止,一看便是他的胞弟公孙叶。
两人一同嘶吼哀豪着:
“大侠,放过我,放过我啊,你不能杀我,我是公孙家的人啊,我是司空的弟弟,你杀了我,
司空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烧我,不要烧我啊!!!”
“我错了!我错了!我给你钱,我给你女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啊!”
但提着他俩的青年,双瞳却没有一丝动摇,只是把二人如小鸡般提起,悬到火堆上方。
公孙剑也终于看清楚了他是谁。
虽说头发已化为银白,但那谪仙之姿的面容和挺拔的身段,除了沉诚之外,还能是谁?
“沉诚,又是你!”公孙无极自然也认出了他,凝聚灵气,就要冲过去。
“别,别,别冲动!”公孙剑连忙拽住他,接着看向沉诚:“沉诚,你,你不要动!有话好好说!”
“哦?”沉诚缓缓转头,颇为意外地看向他们:“原来是司空大人啊,没想到你竟然来了,可是我这两只手都有东西,该怎么行礼呢———”
说罢,他就要松手。
而公孙永和公孙叶感受着身体下方的烈火,一同哀豪起来。
“大哥,救我!救我啊!”
“爹,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公孙剑顿时急了:“免礼,平安侯免礼!你我之间无需这些!”
“奥,那就谢过司空了。”沉诚点点头:“司空啊,这公孙永与公孙叶,私通南海佛僧,打算献祭业城百姓。”
“如此行为,已与叛国无异,本侯乃大虞平安侯,圣后直属天鉴阁指挥使,已查明真相,故将二人正法,还望司空莫要阻拦。”
“爹,没有,我没有!”已不成人样的公孙永连忙大吼:“这是栽赃,这是栽赃啊!”
见到父亲到来,这个将罪行供认不讳的二世主,当即悔供。
“你闭嘴!”公孙剑大喝一声,只感觉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