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沉诚与国师大人,制作名菜口水鸡的时候,帝京上空。
由九条飞马拉着的凤翔入空,圣后李倚天端坐其中,心神不宁。
东州业城上空那庞大的灵气,监天司自然是察觉到了,不然的话,裴夜殇与方雨,也不会赶过去。
如今陛下亲征,圣后监国,自然不能如她两人一般,直接过去。
尤其是在帝京暴乱刚刚过去的现在。
于是,圣后便指挥朝臣,统御天麟卫,赤甲军,疏散百姓,布置城防结界,做好一切准备后,
才动身赶赴东州。
“圣后。”监天司的二师兄脚踩飞剑,停留在凤外,躬敬作揖行礼:“东州上空的庞大煞气,消失不见了。”
“哦?”李倚天在凤琴内眼神一颤,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那抹庞大煞气,便是她都要避上三分,怎会说不见就不见?
难不成,是方雨和裴夜殇把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不,不可能。
能发出如此煞气,敌人实力远在她二人之上。她二人自保尚可,若想杀敌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难道,是那煞气的主人隐藏起来了?
“国师和裴供奉有没有传回情报?”她冷声问道。
“尚未。”二师兄躬敬回答。
“””李倚天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两人去了这么久,连一个情报都没传回来,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大虞才刚刚经历暴乱,若是再失去两位栋梁这么想着,李倚天脑海中不自觉闪过沉诚的模样,拳头也一点点紧。
她可是知道,沉诚也去了业城,
若方雨和裴夜殇都出了事,那他一个五品,能保得住命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圣后的心便乱了。
她于凤中深呼吸几口,却还是无法压下这念头,于是,便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圣后!”二师兄察觉如此,连忙把头埋低。
“本宫率先过去,尔等准备充足后跟上。”
“圣后,您乃千金之躯。”二师兄心神一颤:“此行凶险,还是等大部队一起一”
“我意已决,休要再劝。”李倚天一摆手,便从凤琴上飞起,周身萦绕玄凰虚影,飞向远方。
二师兄看着她的背影,捂住左眼:“奇了怪了,圣后竟如此紧张,此等事情,就连我的邪王之眼都未曾见过—呵,她先去也好,就让本座稍后再去,毕竟英雄都是最后一个才登场的。”
他身旁站着的大师兄和监正的几个徒弟,都嘴角抽搐几下,不再理这神经病。
而高空之上,圣后李倚天着拳头,仍是无法压下那波动的内心。
“本宫的心竟会如此之乱,难不成是因为那孽障?”
“不,不可能,他不过是我的臣子罢了,本宫才不会因为他而心烦意乱。”
“本宫只是担心我大虞百姓的安危,忧心我大虞百姓的社稷!”
“没错,就是这样”
李倚天自言自语嘟着,脑海中却还是时不时闪过沉诚的模样。
“该死,本宫为何老是想起他的样子,呼,一定是业火,对,业火影响了本宫!”她愤怒地嘟着,却又轻声道:“孽障——你可不要死了。”
另一边,偷偷窥探着结界内的景象,人宗道首已经呆住了。
她看着方雨的脖子一会凸起一会凹下,不自觉吞咽了口口水。
裴夜殇出身名门,虽然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却也被家里的婆婆教导过男女之事。
自然知道男人的身体构造,也知道男女之间是个什么事。
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是另一回事。
不由地,这位人宗道首就看的面红耳赤,不停举起酒葫芦,一口接一口地饮酒压惊。
脸上更是遍布绯云,羞得不能自已。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方雨和沉诚所做所为,已经抵达了裴夜殇的知识盲区。
“婆婆说,合是要阴阳调和——既然如此,方雨为何要吃那东西?难道婆婆在骗我?合是用嘴巴?”
“可是,嘴巴分明是吃饭用的东西,这也太——”
“而且,现在可是大白天的啊,结界外面还都是人,他们两个这样,也太—方雨,你这样还算是佛门弟子吗?”
她嘟着,脸越来越红。
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再看下去了。
但这冲击力极强的画面,却已经将她的好奇心完全勾起了。
人宗道首只感觉心跳不断加快,竟鬼使神差地举起酒葫芦,聚精会神地盯着里面的画面,模仿起方雨的动作。
就那样对着酒葫芦仿真了几下之后,裴夜殇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再也不敢看下去,抬起手捂住眼睛。
“可,可恶,我,我堂堂人宗道首,才,才不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
“咳,咳咳,我,我就再多看一眼——”
裴夜殇说着,把手掌缓缓打开一条缝。
小半个时辰后。
结界解除,穿戴整齐的沉诚与方雨,从中走出。
“恩?你怎么了?”方雨容光焕发,看向身体绷紧,完全立正的裴夜殇:“怎么站这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