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大虞女帝在尚书房内,将手中前线战报放下,捏了捏眉心,脑海中不自觉想起,刚刚在永安宫内发生的事情。
“朕也是疯了,竟然为了那个狗男人,差点和圣后打起来。”
“如今局势并未明朗,暗潮汹涌,要是朕真的和圣后开战,那我大虞不是万劫不复?”
“那狗男人倒是清醒,点醒了朕——不对,要不是那狗男人,朕根本就不会丧失理智!”
“自从这狗男人出现之后,朕就时不时地心神不宁,按理说,朕修的是清心诀,不该如此才对。”
南宫玥从椅子上站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枝头上的一对儿黄鹂,叹息一声。
“可他身上的伤,又该怎么治疔呢?”
她刚刚翻看了无数典籍,又在脑海中思考了许久,可还是没有万全之策。
毕竟沉诚修炼的,乃是自创的修行体系,没有定法可循。
一想到他身负重伤,满脸痛苦的模样,南宫玥只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疼痛不已。
“这狗男人,难道真的时日无多了吗?
就在这时,她感觉胸口的剑印传来温热的触感。
她连忙回应召唤,闭上眼睛。
再睁开眼时,却见周遭景色并非平日里相见的小景园林,而是威压肃穆的金銮殿。
“陛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玥皱了皱眉头,循着声音望去,却见沉诚正站在大殿顶端,朝她招手。
“竟敢站在龙椅旁边,这贱人越来越不象话了。”大虞女帝嘟一句,却眼前一颤。
那哪里是什么龙椅,分明是一张大床!
“你把床搬到金銮殿”南宫玥冷冰冰看着沉诚,面露嫌弃:
“是想做甚?”
“啊?”沉诚却摇摇头,装作一副奇怪的模样:“陛下,这场景是陛下的心中所想,臣并未操作啊!”
“你说什么?”南宫玥皱起眉头。
却想起之前那小景园林,确实也是自己心中想着,才会变成那副样子。
这方世界的规则,似乎就是如此。
所以是朕想把床搬到金銮殿上?
难不成是朕最近太累了,想要休息,所以才会有如此念头?
这个念头刚一涌入大虞女帝的脑海,她冰山一样的脸上,就闪过一丝绯云。
但她还是没有失态,缓缓走到龙榻旁边坐下。
浑圆蜜桃,将软榻微微压出一个凹陷。
这还是她第一次,当着男人的面,坐在床上。
虽说只是坐着,也没做什么,但心头还是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就连腰背都不自觉挺直,抱着骼膊,目视前方,不看沉诚:“行了,你也别站着了,快做吧。
“得嘞。”沉诚点点头,就坐到了大虞女帝身旁。
“等等,谁让你坐到朕旁边的?”南宫玥皱起眉头,拉高音量。
“臣有罪,臣越!”沉诚连忙站起,接着委屈巴巴说道:“可此处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做啊,”
“你—”南宫玥环顾四周,发现这金銮殿内,确实只有一处龙榻可坐。
而沉诚如今身负重伤,怎能一直站着?
“哎,造孽,朕的心神,为何会构建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她无奈心中叹息一声,把屁股往一边移了移:“行了,你坐吧。”
“臣不敢——”
“朕让你做,你就做!”
“是,臣遵旨。”沉诚连忙坐了下去,大腿与南宫玥的大腿贴在一起。
‘””
”南宫玥的眉头不自觉轻颤一下。
二人这模样,怎么跟新婚夫妻似的?
她连忙把大腿往内收了收,避开沉诚锋芒,
不曾想,身旁的贱人竟然穷追不舍。
她让一分,沉诚就得寸进尺一分。
不一会的功夫,她便避无可避,被逼入了床角。
“你到底想干嘛?”大虞女帝忍无可忍:“喊朕到底何事!”
“臣其实是想告诉陛下,不用为臣担心了。”沉诚笑着说道:“臣已经找到了,治疔身体的方法。”
“哦?”听到这话,大虞女帝也顾不得这贱人的得寸进尺了,连忙问道:“怎么回事,和朕说说。”
不多时,沉诚将和方雨商量出的结果,以及舍利子的事情,都告诉了南宫玥。
但却隐瞒了天狐一族的事情,只是说舍利子在秘境之内。
南宫玥听完之后,长长松了口气:“有办法就好,有办法就好,那你接下来一一”
话说到一半,她抬起头,却见沉诚正深情无比地望着她,顿时皱起眉头:
“你这么看着朕干嘛?”
“臣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关心臣,臣受宠若惊。”沉诚笑着说道。
“咳,咳咳,你是我大虞重臣,平安县侯,朕自然要关心你,你莫要瞎想。”
南宫玥冰山样的脸上,满是绯云,不断撩着耳边的头发: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弄死那个三品佛僧,夺走舍利子?”
“是的。”
“那需要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