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膝盖,不停喘着粗气。
她将全身灵气爆发,一路从宫外跑进来,片刻未曾休息,消耗有些大。
“师尊,沉,沉诚他—””
“沉诚?”方雨眼神一颤:“沉诚怎么一—”
“说,他出什么事了!”
方雨话还未说完,大虞女帝却从案几后走了出来,快步行至南宫晴面前,连鞋都忘了穿。
方雨意外地看着她,眨了眨眼。
怎么感觉,陛下的反应过大了“沉诚受了重伤,魔气外溢,现在被送去圣后那边了!”南宫晴急忙说道,
“你说什么?”南宫玥凤眸一凝。
“魔气外溢”方雨“砰”的一声,瘫倒在椅子上:“都,都是因为贫尼”
“恩。”方雨无力地点点头,只感觉手脚发冷,头皮发麻,呼吸受阻:
“都怪贫尼,要不是贫尼—”
“要是沉诚出事了,你———你还是抓紧想想,怎么救他吧!”
南宫玥看着她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甩龙袖,就冲出了尚书房。
方雨也咬了咬牙,连忙跟了上去。
只剩下南宫晴独自一人凌乱。
“不是,师尊,你带上我啊!”
“可恶,又要开始跑步了—————永安宫,啊啊啊啊,我要也会飞就好了!”
南宫晴也追了上去。
另一边。
冰窖之内。
李倚天被沉诚牢牢抱在怀中,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耳垂处,满是沉诚滚烫的热息。
“你也是一个小女孩,需要人陪伴,需要人照顾,往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吧。”
沉诚在梦中,对方雨诉说着情话。
而李倚天却听愣住了。
这,这业障在说些什么?
本,本宫乃是大虞圣后,不是什么小女孩,更不是什么可怜虫!
不对,这业障也没说什么可怜虫李倚天的凤眸不断闪铄。
沉诚的这句话,就象是开锁的钥匙,打开了她尘封二十载的心门。
是啊,这二十年来,她过得并不开心。
知己好友早已不在身边,大好河山未曾有机会博览,还有终日忍受业火焚身,和世家陛下勾心斗角。
这哪里是她想要的生活?
“不对,不对,这是这业障故意说给本宫听的,呼———本宫,本宫绝不会上当。”
李倚天不停深呼吸着抬起手,作势就要把沉诚推开。
就在这时,沉诚又在梦中对方雨说道:“等到天下太平之后,我不愿再让你承担这么多。”
“到时候,咱们就找个草庐归隐,朝夕相伴,日出而做,日落而停。”
“你也就可以将所有重担放下,做真正的你了。”
“做真正的我”
李倚天听着沉诚的话,脑海中浮现着那样的画面,抬起的手又缓缓放下了。
这,这业障,竟然,竟然还在思考本宫和他的未来?
难道,难道他真的想做本宫的道侣?
日出而做,日落而停。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但是那种生活——
李倚天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向往。
若是能够让她摆脱深宫,让她重新做回原来的自己,该有多好啊!
这么想着,李倚天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
可幸福着幸福着,她却回过味来了,起眉头:“等等,你和本宫归隐了,那慕容雪和方雨呢?”
“你置她们于何处?”
可这一次,沉诚却没有回答。
“喂,本宫问你话呢!”
李倚天拉高音量。
沉诚还是没有回答。
“呵,业障,说不出来话了吧!本宫就知道,你这业障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倚天冷笑一声,眼前所有的画面,全都消失,只剩下愤怒。
一谈到原则问题,就支支吾吾。
无论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都一样。
她不满地抬起手,就要推开沉诚,
但又怕真的伤到了她,只能缓缓发力,想从他怀中离开。
而沉诚此时已经结束了和方雨的梦境。
迷迷糊糊,蒙蒙胧胧之间,
他眼前的人儿,又变成了北齐国师,师语萱。
师语萱朝他露出戏谑地笑容,口中说着:“沉诚,你能拿我怎么办?”
“你杀不到我,也捉不到我,而我,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杀光,呵呵~”
听到她的话,看着她那张脸,沉诚顿时怒不可遏。
这种混帐,就应该到!
那吸收了魔气的魂天炉火,本就在他身体中横冲直撞,
他觉得相当难受,只想大开杀戒,烧个痛快。
当即忍都不忍,狼狠一抓,火焰升腾!
李倚天一声宁,难以置信地看着,沉诚那双执掌天雷的大手。
看着天雷之上,指尖不断跃动,
而天雷也时不时滚动,变换成各种姿态。
一股难以置信,难以言喻的感觉顿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