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之内。
慕容雪抱着骼膊,站在窗边,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夜空。
月华泼洒到她洁白的纱裙,显得她是那样的端庄与圣洁。
看的沉诚一时间入了迷。
他缓缓走到慕容雪的身旁,伸出手想要揽住她的腰:“雪儿。”
“别碰我!”慕容雪却一巴掌把他的手打掉,手指指向身旁的椅子:“你,坐过去!”
“雪儿,我”
“我说了,坐过去!”
“好———”沉诚无奈叹气,坐了过去。
看着慕容雪面无表情的侧脸,他清楚地知道,雪儿这是生气了。
慕容雪是那种敢爱敢恨的温柔女子。
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温润如水,好似跟谁都不会生气。
但越是这种女子,生气起来才是最难哄的而且,这种女子还有一个特点。
就是相当聪明,她们能分出来你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假话。
平日里,只要她们觉得你是真心对她们,
便会乐于配合你,把你的假话当真话听,满足你的虚荣心。
可若是生气了,再说假话骗她们,就只会适得其反,换来她们的鄙夷。
对待不同的女子,有着完全不同的相处方式。
沉诚坐在椅子上,斟酌道:“雪儿,我实话不瞒你,这一次,我确实与国师行了鱼水之欢。”
“呼———”慕容雪紧拳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但那都是事急从权。”沉诚接着说道:“国师体内魔气与佛气失衡,唯有与她一样修佛又修魔的人,才能够救她。”
“整个大虞,不,全天下,可能也就只有我一个人,有这资格。”
“呵。”慕容雪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一声,抬起手,擦了擦泛红的眼框。
“国师于我有大恩,罗刹案时,若不是她相救,我已没命。”沉诚接着说道:
“之后,她又用佛法镀我身躯,待我如师,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
“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大虞的国师,就这样死去。”
“所以,我才行此非常之事。”
“那我问你,你可曾对她动了心思?”
“我——”沉诚叹息一声:“不敢瞒雪儿,我确实动了心思。”
“呵,呵呵,我就知道。”慕容雪着拳头。
“但我对国师。”沉诚却接着说道:“与对雪儿是不同的。”
慕容雪没有说话。
“我待国师,更多的是崇敬和男人的爱美之心。”沉诚压低嗓音:“可我待雪儿,却是真的喜欢。”
慕容雪还是没有说话。
“雪儿,一路走来,我与你相遇,相知,相扶,早已把你当成携手一生的伴侣。”沉诚抬起头,深情地望着她:
“那日面对师语萱,在高空之上,我见你晕倒,心都要碎了。”
“我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把师语萱杀死,救你离开。”
“你受伤,比我自己受伤,更让我心疼百倍。”
慕容雪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双眸通红,泪滴沿着眼角一点点,滚过绝美的面颊。
“雪儿。”沉诚继续说着:“经过这次事情,我彻底认识到了一点。”
“那便是我必须变得更强,我大虞也必须变得更强,不然的话,我根本无法保护你,保护我所在乎的一切。”
“如今大敌当前,那师语萱在北齐虎视耽,元庭诸公鹰视狼顾。”
“我大虞此次本就损失惨重,若是再折了国师,那就真的要万劫不复。”
“到了那时,大虞要如何面对强敌,而我又如何保护你?”
说着,沉诚从椅子上站起,朝慕容雪靠近,
“你给我坐下!”慕容雪却突然拉高音量。
“恩———”沉诚无奈,只好重新坐下。
看样子,雪儿这次生气的程度,比他想的还要严重的多啊。
他皱起眉头,在脑海中思考,要怎么哄这朵白莲烧花。
就在这时,慕容雪突然转过身,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朝他走了过来。
还未等沉诚反应过来,她便缓缓跪在了沉诚面前。
沉诚疑惑:“雪儿,你这是—”
慕容雪冷漠:“卸甲。”
沉诚:“啊?”
慕容雪拉高音量,声音都在颤斗:“我让你卸甲,你听不懂吗?”
“哦。”沉诚喉咙动了动。
“呼这种事情,国师应该没有为你做过吧?”
慕容雪深吸一口,将手腕上的皮筋解下,把头发扎起。
“唔。”
沉诚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只好扶着扶手,从上到下,盯着她泪的双眸,看着她满是绯云的脸颊。
就这样,大约半个时辰之后。
慕容雪从地上站起,脸上仍挂满冰霜,着拳头:“沉无咎啊沉无咎,你让我无可奈何,真的一边说着,她一边将口中东西吞下。
眼角流出两行清泪。
“雪儿。”沉诚从身后抱住她:“对不起。”
“你知道吗,无咎。”慕容雪把身体靠在他的身上:
“其实我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