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县上方。
凤攀之内。
“圣后。”沉诚翻身下麟,拱手作揖。
“圣后。”慕容雪也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沉诚,这东西就是根源之门。”圣后李倚天掀开帘子。
她今日也没有穿着凤袍,而是穿着一身黑底金纹的劲装,头发也绑成马尾,用红绳绑着从脖颈后面,绕到胸前。
脸上的表情更没有往日的轻松与镇定自若,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烦躁。
“臣猜到了。”沉诚接着说道:“臣有办法把门关上,但需要大量的灵气。”
接着,他便把关门的方式说了出来。
“没想到你竟然得到了解除寄生种的术。”圣后点点头:“你进来。”
“是。”沉诚躬敬走入凤。
圣后伸出左手,用右手手指凝聚灵刃,在手腕上一划,大量的鲜血从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她将手腕伸到沉诚面前,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绯红:“喝下去。”
“是。”沉诚知道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连忙握住,大口吸。
“恩——”李倚天低哼一声,暗戳戳抿住嘴唇。
这还是她第一次把凤血喂入男人体内,那种奇异的感觉让她有些扭捏。
而最可气的是,业火似乎感知到了她的情绪,在此刻发作。
她双眸一下子就变得湿漉漉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病态的潮红。
随着大量玄凰之血吸入体内,沉诚的手背上浮现出一只金色凤凰的印记。
他知道差不多了,就要松口,却不料圣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不,不要停———””
沉诚:???
李倚天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把手收回,手腕上的伤口自然愈合:
“咳咳,本宫给了你玄凰之印,接下来十二个时辰内,你可自由使用本宫的灵气。”
“沉卿,放手施为吧。”
“臣,谢圣后信任。”沉诚擦了擦唇上的鲜血,起身走出凤。
正要离开,圣后却又把帘子拉开:“沉诚,若你能关掉根源之门,那就是我大虞的平安侯。”
“臣,谢圣后隆恩。”听到这话,沉诚连忙单膝下跪行礼。
一旁的慕容雪也跟着跪下,眼底满是惊。
平安侯,顾名思义就是平安县侯。
大虞尚武,封侯拜相皆靠军功。
如今虽战争连绵不断,但都是小范围摩擦,已经很少有将军能够攒下封侯的军功了。
是故这二十年来,大虞朝未有一个新侯。
如今,圣后竟许给沉诚如此封赏,足以见得她对沉诚的偏爱,更能看出此次危机,对大虞意味着什么。
慕容雪不自觉动了动喉咙。
未满二十岁的侯爷,哪怕在大虞朝历史上,也不曾出现过吧。
而且,若沉诚是侯爷的话,那她俩的婚事,倒也该提上日程了·
以后孩子的名字想着想着,慕容雪的思绪就开始跑偏。
“雪儿,雪儿?”
“啊?啊!我没有,我不是,我才没想婚礼的时候要摆几桌——”
“什么玩意儿?走了!”沉诚一把将她抱住,翻上刹那,朝码头飞去。
李倚天在幕帘之后,看着他的背影,燮起眉头。
不知怎的,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早做准备,始作俑者还没出现。”
说着,圣后凝聚灵气,身后浮现出玄凰的虚影。
另一边,
平安县。
沉府内,
南宫晴与上官宁正并肩而立,抵挡着畸变怪物的攻击。
二人身上灵气涌动,脚边满是碎肉与尸体。
可那些被他们杀死了的怪物,却又一次爬了起来,朝二人扑来。
就连已经变成“英雄碎片”的血肉,都一点点蠕动着,融合在一起,重新站起。
“这些怪物,根本就杀不死。”上官宁的眼神来回飘动,用馀光扫视四周,确认敌人的数量:
“比刚刚更多了,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住。”
“撑不住也得撑。”南宫晴手握两把长刀,身体已经变成了龙娘形态:
“无咎的父母和妹妹还在宅子里,他们都是普通人,跑不了。”
“恩,那就祈祷,在我们被耗死之前,圣后能把这事情解决吧。”
上官宁嘴上说着,但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
作为三品道士,她一生中经历过的恶战不计其数,但从未有哪怕一次,象是今日这般。
无数的百姓转化为杀不死的怪物。
一切术,一切法,好似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圣后娘娘身上。
“师尊—”南宫晴也是一样:“无咎—”
她的灵气已在耗尽边缘,能继续战斗,全凭信念与意志。
若不是答应了沉诚,一定要守护好他的家人,恐怕早已晕蕨过去。
可即便如此,她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五品武夫,哪怕拥有龙血,在这种级别的战斗中,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就在这时,呐喊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