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只感觉心都要碎了。
本以为今日到此,便可以替儿子报仇雪恨。
却未曾想,不仅大仇不得报,甚至还要为儿子的仇人请赏。
如此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他只感觉怒火冲向天灵盖,嘴角一咧,竟在朝堂上疯疯癫癫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赏,对,对!该赏,就是该赏!”
一边笑还一边站起身,走到李林甫身旁,拍着他的肩膀:
“哈哈哈,圣后说得对,该赏,该赏,康儿啊,你听见没!圣后要赏你呢!”
“司空,本相不是康儿。”李林甫后退半步。
“你,你不是康儿?”公孙剑扭头看向王家家主:“那,那你是康儿,哈哈哈!快,
快点给圣后谢恩!”
王家家主皱起眉头,也嫌弃地后退半步。
“你也不是?那,那谁是?”
“咦,我的康儿呢?我的康儿呢?”
“圣后要赏你呢!”公孙剑就这样,在大堂内疯疯癫癫地走着,官帽脱落在地,满头华发飘散。
“家主——”跟他一同来的公孙无极,连忙上前,抱住了他,哽咽道:“家主,你醒醒,康儿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了?马上就是我的寿辰了,他怎能这会儿走!”公孙剑疑惑道:“快,
快点把他给我找回来!”
“家主”公孙无极强忍悲痛,看向幕帘:“圣后,司空年岁已大,受此重创,还望圣后容他先行告退。”
“哎,快带司空回去歇着吧,本后和陛下还得多多仰仗司空呢!”李倚天叹息道:
“好了,各位爱卿,本宫也乏了,今日之事,就这样吧。”
众臣子们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行礼告退。
走出大殿之后,窃窃私语。
“司空那模样,是疯了吧——”
“不可能吧,三品儒生,说疯就疯了?”
“哎,自己儿子让人杀了,无法报仇也就罢了,还被逼着要给人请赏,一时受不了,
也正常。”
“你们说,公孙康那些卷宗,是真的吗?”
“诸位,谨言慎行。”
6
窃窃私语声逐渐远离,礼部侍郎王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作为王家旁系的一员,他刚刚看到那卷宗的时候,可是吓坏了。
那卷宗上所写的,正是他曾做过的混帐事,除了纵容侄子玩弄未亡人柳氏以外,还有几子当街打死了人,他出面摆平等等。
而这些案子,也确实都是公孙康经手的。
“这公孙康竟然把这些案子都记录下来,还让圣后查到了真是该死。”
“哎,这次虽然没能扳倒沉诚,但事情也就此叫停,我也算保住一条命,算得上是不错的结局了。”
他庆幸地长舒口气。
“王大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冷冷的女声,他扭过头,却见李宓和上官宁正站在他身后。
“你,你们这是——”
“王大人,奉圣后令,请您去大理寺狱待一会,请吧。”李宓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你们不能这样,圣后说了,我—呜呜鸣!”
他话还没说完,永安宫的侍卫们,就上前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用铁链将他捆住,往宫外拖行。
“人渣,死不足惜!”李宓咒骂一声,回头看向永安宫,美眸连连闪铄:
“真没想到,最后是个这样的结局——沉大人不仅什么事都没有,甚至还获得了封赏。”
“而且,沉大人竟然一开始就是圣后的人,还真是没有想到-尚宫,你怎么不说话?””
“啊?”上官宁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她之前一直想着怎么保住沉诚的命,便没细想以后的事情。
可现在,沉诚的命保住了,还获得赏赐。
那她去沉诚家里当女仆的任务,不还得继续?
“女仆”嘴中默念这两个字,上官宁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白莲花与捕快二三事》
中的荒唐情节,脸蛋慢慢变红。
“不行不行,他要是敢那么对我,我,我就把他了对,没错,嗯—我只是仆人,又不是星奴—”
“星怒?”李宓撩了撩刘海:“什么意思?”
“咳咳,没,没什么。”
永安宫内。
“行了,出来吧。”大虞圣后椅住凤榻,将浑圆的大腿搭在床头,单手撑腮,放松下来。
“臣,谢圣后赏赐!”
而沉诚也从暗处出来,没有一丝尤豫,纳头便拜:“臣一定会为圣后鞠躬尽,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行了,尽说些漂亮话,把你的令牌拿来。”
“是。”沉诚不知道圣后的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躬敬地将金牌递上。
“从即日起,你就是我天鉴阁的指挥使了。”李倚天握住令牌,将灵气注入其中:
“本宫给你先斩后奏之权,彻查镇国神剑丢失一案,除此之外,还要彻查公孙家和那上古妖血之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