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一个交代。”
“若是她找不出凶手,那本王就得自己动手找了!”
他说话豪气万丈,南宫晴在一旁却听的瑟瑟发抖。
平西王自己动手,难不成是勤王?
“父亲大人,陛下也有自己的苦衷。”慕容雪摇摇头,惆怅道:“如今京城暗潮汹涌,敌人在暗,陛下在明,陛下也很辛苦。”
“哼,放心吧,陛下不是寻常女子,她和她爹一样,都是不好对付的家伙。”平西王负着双手:“额,对了,爹—额——”
“父亲大人?”
“咳咳,就,就是———”平西王挠了挠脸。
“到底怎么了?”慕容雪皱起眉头。
“爹就是想问————”平西王左右看了看,靠近她,小声说道:“那个,那个沉诚,他,嘶,就””
“沉无咎是个很好的人,嗯,女儿这辈子已经认定他了。”慕容雪阳光一笑,没有半分尤豫。
“啊!”平西王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慕容雪,只感觉一瞬间苍老了四五十岁。
半响后,他才捂住额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曦嘘道:“哎,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影子!”
“王爷,我在。”
红色的闪电亮起,一团黑色的东西就从平西王的影子中蠕动着钻了出来,凝聚成了个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男人。
“带领死士跟在郡主身后,帮她把本王的驸马爷抢出来。
“是。”影子点点头,走到慕容雪身旁,躬身作揖:“郡主。”
“多谢影子前辈。”慕容雪点点头,又看向平西王,感激道:“父亲大人,我———””
“行了,沉诚那小子,其实也蛮对本王的胃口,哈哈!”平西王爽朗一笑:
“本王老早就看那些个世家不顺眼了,一帮子酸腐的读书人,呵,没有本王这样的武夫给他们打天下,他们哪里有资格在朝堂上搅弄风雨?”
“要不是本王没有接到陛下的旨意,非得亲自动手不可,顺便再把那公孙无极的狗头给扭下来。”
“好了,无需多言,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恩,多谢父亲大人。”慕容雪行礼告退,带着南宫晴走出房间。
影子抱起沉诚的“户体”,跟在两人身后。
走之前,与平西王对视一眼。
平西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眼神中释放出一抹杀意。
永安宫。
司空公孙剑与宰相李林甫并肩行走,六部尚书侍郎跟在二人身后。
“李相,你今日怎么一言不发?”公孙剑目视前方,小声说道。
“本相只是在想,陛下说的事情。”李林甫摇摇头。
“陛下说的事?”
“就是罪罚魔将,出现在潼谷关外的事情。”李林甫叹息道:“北齐沉寂了二十年,
如今先是罗刹,又是罪罚,突然动手,也不知道想做什么。”
“潼谷关———”公孙剑舔了舔嘴唇,又活动了两下下巴,这才说道:“李相啊,你不觉得此事最大的症结,就是潼谷关吗?
“哦?”
“潼谷关是北齐与我大虞交界之重镇,就如同二十年前的胶州。”公孙剑叹息道:
“胶州之战后,我们将胶州三郡赏赐给了元庭,自那之后,元庭与我朝关系愈来愈好,再无战事。”
“既如此,何不将潼谷关也赏给北齐?如此,自然可保我大虞之安寝。”
“反正我大虞如今也没了北进的能力,那潼谷关握不握在手中,又有何区别?”
“李相,你以为如何?”
李林甫没有说话,只是袖袍中的手,一点点紧,半梦半醒的眸子中,刺出冷芒。
几人说着,便来到了永安宫外,缓缓跪下,行礼道:
“臣,即见圣后,圣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李倚天端坐在幕帘之后,身上早已换上了端庄大方的凤袍。
而沉诚则躲在暗处,暗中观察。
他也换上了一席黑底金纹的劲装,还是圣后亲手准备的。
但没告诉他,为何要换衣服,只是说有个礼物要送给他。
“圣后!”公孙剑却未起身,而是把头埋低:“不夜人千户沉诚,当街杀死朝廷命官,罪证确凿,臣即请圣后,将其凌迟处死,以做效尤!”
“臣等叩请圣后,将沉诚凌迟处死,以做效尤!”其馀官员们也一同跟着叩首。
声音嘹亮,绕梁不绝。
听着那山呼海啸似的叠印,公孙剑欣慰地笑了起来。
康儿啊,你放心,为父一定要让这沉诚死的痛不欲生。
为父还要诛他的九族,他身边的人,一个都不放过。
下一息。
圣后平静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司空,本宫要是不想治沉爱卿的罪呢?”
“恩?”公孙剑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猛地抬头看向幕帘:“圣后,这———””
“司空啊,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李倚天平静道:“沉爱卿可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