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尔等,不跪吗?”沉诚拉高音量。
“臣等,见过圣后。”大理寺官员们,也都对视一眼,跟着跪下。
只剩下公孙康,左顾右盼,咬牙切齿。
他死死盯着沉诚的脸,和手中的令牌,最终屈辱地跪在地上:“臣,参见圣后。”
“哼。”沉诚冷哼一声:“本官乃不夜人千户,兼新任大理寺少卿沉诚,现在奉陛下与圣后令,统领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三司,彻查镇国神剑丢失一案。”
“什么,他是沉诚?”李宓愣了一下,错愣地抬起头。
她之前只是听说过沉诚的名字与功绩,却未曾见过,自然不知沉诚相貌。
今日奉父亲之命,来平安县请沉诚去府上做客,她本还有些不忿,认为这种事情派下人去不就好了,何必让她亲自来一趟。
可如今,她却觉得幸亏自己今日来了。
否则,如何能见到这种风采?
只为了一对冤屈的母子,就敢对司空之子仗义拔剑,如此品行,让她自惭形秽。
“沉诚,沉大人,他竟然是那个斩了邪龙的沉大人—””
“可是沉大人不是陛下的人,怎么圣后——”
“谨言慎行。”
大理寺官员们窃窃私语。
而在院落之外,一直隐藏在暗中的上官宁,无语地摇摇头。
她是圣后心腹,此次出宫,本只是传递下圣后的善意,不曾想,竟被沉诚留下,当了女仆。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不曾想,圣后知道之后,竟然还下令,让她暗中保护沉诚!
此刻,见沉诚又把圣凰令掏了出来,她又想起沉诚用令牌指挥自己的画面,屈辱地抿住嘴唇。
“不过,这小子的实力确实不对劲,这小子刚刚五品,可公孙康却是五品巅峰武夫,
他竟能一剑斩了,奇怪。”
“李宓更是四品武夫,他竟也能与其僵持——圣后看中他,果然有圣后的道理。”
龙气并非所有人都能察觉,整个大虞能够感知到沉诚身上龙气者,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大多官员只觉得,沉诚是接连立下大功,所以才被陛下与圣后赏识。
至于那日国运重塑的画面,也都以为是陛下手段,未曾有人将其与沉诚联系在一起。
没办法,谁能把小小五品,与国运联系在一起?
一旁的马车上,慕容雪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松了口气:
“沉大人好象—又变强了。”南宫晴坐在她对面,一脸崇拜地看着沉诚。
“还叫沉大人?”慕容雪调笑道。
“唔”南宫晴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很想找个地方把头埋进去,只留屁股在外面:“还,还未问他什么心意呢。”
“呵呵。”慕容雪冷笑两声。
要不是她看穿了南宫晴是个怂货,硬把她拽了过来,也不知道啥时候,这货才会去给沉诚表白。
她其实是白月汐。
从李春案以来,她便一直跟踪沉诚,始终想着附身慕容雪,但却没有机会。
今天,终于让她逮到了个机会。
她附身在普通狐狸身上,装出一副被虐打的模样,出现在慕容雪马车前方,利用白莲花的善良,顺利伪装成了她的宠物。
“这才多久?就已经晋升五品了—这提升实力的速度真的太吓妖了—不行,必须收服他,对,就在今夜了。”
“话说,沉大人要是把公孙康给杀了,那会怎样?”南宫晴疑惑道。
“那就麻烦了,当街杀死朝廷命官,已是死罪,更别提公孙康还是司空的儿子。
“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陛下处死沉诚·
“这么严重,可是老师应该不会”南宫晴紧张道。
“你这么紧张干嘛,无咎不是停手了吗?”慕容雪摇摇头:“他是知道分寸的人,不会被情绪左右的。”
“原来如此。”南宫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叹息道:“哎,可那公孙康手上有这么多的冤假错案,大理寺伸冤击鼓的人络绎不绝“难道,大虞就没有法律能够治得了他吗?”
“只要公孙家不倒台,正义就永远都不会到来。”慕容雪看向天空,无比惆怅:
“可公孙家是除李家之外,大虞第二世家,旁支里还有位大虞剑圣,他们又如何会有倒台的那一天呢?”
“恩?雪儿姐。”南宫晴突然眨眨眼,把手伸出马车:“下雪了。”
“都已经开春了——”慕容雪也摊开手,任由一片雪花,落到手中:“咄咄怪事。”
雪花飘零,越下越大,缓缓飘入院落。
院内,公孙康咬紧牙关,屈辱的浑身都在发颤。
看到圣凰令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天的仇,估摸着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呼——”但深吸一口气后,公孙康脸上的屈辱,又化作肆无忌惮的笑容。
他刚刚确实吓坏了,因为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可现在,那股恐惧却逐渐消失了。
毕竟,他虽然动不了沉诚,但沉诚今日也动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