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无咎啊,你给我讲讲,你到底干了啥啊———”沉母呆愣愣地望着那一个个大箱子。
“哎呦我滴个亲娘嘞。”沉父走到一个木箱子旁边,打开之后砰的一下合上,扶着自己的额头。
没办法,差点被闪瞎了。
黄金,全部都是黄金。
一千两黄金!
他的月俸是五钱银子,一两银子等于十钱,一两黄金又等于二十两。
这岂不是说,这一千两黄金,就,就等于哎,算不出来,反正是他一辈子都赚不来钱。
“这布料,这颜色,这光泽哎我的天呢”沉母看着箱子里各式各色的锦缎不断拍打着小心脏。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的衣服料子!
“娘,这些是什么呀,可以吃吗!”小豆丁跑到她身旁,就想从箱子里拿布,却被沉母一巴掌拍掉。
“吃什么吃,别碰这料子!这么多布,我得给你大哥多做几身好看的衣服,对——””
沉诚在一旁看着二老那震惊的模样,也不说话,只是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静静地装比。
这或许就叫衣锦还乡吧。
“沉大人在吗?”
就在这时,一位女官走了进来。
沉诚把目光移过去,却见她身穿绯色锦,面容俊秀,不施粉黛,虽不似圣后与女帝那样倾国倾城,却有小家碧玉的甜美感,
一看就是个适合配女仆装的小美人。
而在她身后还站着十几名侍女,见到沉诚,皆躬身行礼。
“这是?”
“圣后听闻沉大人刚刚乔迁新居,知道府上没有丫鬟,便差我送来。”女官甜甜一笑:“沉大人放心,这些丫鬟都是宫里的人,由我精挑细选,动作麻利,手脚干净。”
宫女往我这送,这哪里是给我送佣人,这是往我府上送特务,我平日里就是去勾栏听个曲,圣后那边也能知道吧—沉诚心里想着。
“另外,咳咳。”女官轻咳两声:“奉圣后令,不夜人沉诚,德才兼备,忠义正直,
屡建功勋,特封为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少卿,这是正四品的官职啊,这圣后搞什么沉诚皱起眉头:
“这位大人,我乃是不夜人衙门中人,现在又封为大理寺少卿,这不合适吧?”
“圣后说了,非常人应用非常事,沉大人就是非常人。”
“从今往后,沉大人就既是不夜人的人,也是大理寺的人。”
沉诚:
这分明是在说,自己既是女帝的人,又是圣后的人。
“另外———”女官又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此乃圣凰令,见此令牌如见圣后。”
“圣后说了,从即日起,由沉大人全权彻查镇国剑丢失一案,统刑部,大理寺,督察院皆听您的调遣。”
“沉大人,圣后如此隆恩,本官从未见过,还不快谢恩领旨?”
“臣,沉诚接旨——”
沉诚抬起手,接过令牌,可心中却涌出无数念头,
这圣后明明知道,女帝已经把镇国剑的案子交给了自己,现在却又要横插一脚。
这什么意思?
查到了有她一份功劳?
还是说,就单纯地想给女帝添堵?
真是麻烦,早知道当时在永安宫,他就调查一下圣后的花心了。
“沉大人,圣后对您寄以厚望,那本官就不叻扰了。”女官甜甜一笑:“您安排这些丫鬟们住下吧。”
“恩,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女官昂头,挺起胸膛:“圣后尚宫,上官宁。”
尚宫,统领后宫所有女官,相当于圣后的私人秘书长。
“原来是上官尚宫。”沉诚点点头,举起手中圣凰令,挺起腰杆:“上官宁听令。”
“—”上官宁嘴角疯狂抽搐,不停深呼吸着:“臣在。”
“把这些宫女都带回宫中吧,我这边不需要。”
“呼,沉大人,派丫鬟们来服侍您,是圣后的命令。”上官宁摇摇头:“恕本官不能从命了。”
“我也没让你违背圣后的旨意啊,这不还留了一个吗?”沉诚上下打量着她。
“留了一个—”上官宁起初疑惑不解,但思索片刻,便知道这货说的是自己,当即脸上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色:
“沉大人,本官乃圣后尚宫,这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与圣后说去,嗯,就说本大人就看上你了,让你来当丫鬟。”沉诚说着,举起手中圣凰令。
“你——好,本官知道了。”上官宁嘴角抽搐,转身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上官大人慢走?”沉诚在她身后晃悠着手中令牌,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这圣后,还想监视我,等我调查到你,你就老实了。
正想着,苍穹之上,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女音:“呵呵,既然沉大人如此看重上官尚宫,那上官尚宫就留下吧。”
这声音,不是圣后还能是谁?
沉诚:???
上官宁:!!!
一时之间,两人都愣住了。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