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乱的鬓发,目光扫过她后颈——冰魄的裂痕竟浅了些,“昨夜守碑童说,映哥儿的碑刻得极深,怕是要落进石头里生根。”
林晚昭望着东方渐亮的天色,将残片小心收进衣襟。
她知道,等会儿回到祖祠,那四个字会随着晨光慢慢隐去,只留下若有若无的痕迹。
但没关系,有些事一旦被看见,就再也不会被烧成灰。
“走。”她牵起沈知远的手,往门外走去。
身后传来林二老爷的抽噎声,混着他对着空气说的话:“映哥儿,来年春天哥陪你去护城河放纸鸢。
这次咱们把那半朵牡丹补上。
晨光里,归墟钟残片贴着她心口,热度渐渐散了。
祖祠的方向飘来几缕檀香,混着雪后湿润的空气,像在等什么人——等那些被烧过的、被埋过的、被遗忘的,都跟着晨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