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很快冻成冰珠。
林晚昭转身时,正望见林二老爷的院落。
窗纸上映着个佝偻的影子,那影子手里攥着什么——等风掀起窗纱的刹那,她看清了:是只褪色的纸鸢,竹骨断了半截,糊的彩纸被岁月浸成了浅黄。
“你不是该死”她对着风轻声说,“你是该被听见。”
风突然大了。
纸鸢的影子在窗纸上晃了晃,像被谁轻轻提了提线。
林晚昭望着那影子,忽然想起盲童说的“车上的人没回头”——可现在,那影子正对着窗外出神,手里的纸鸢,分明朝着她的方向。
后颈的冰魄又裂开道缝,寒意顺着血管往四肢钻。
林晚昭摸出袖中藏的冰叶,那是沈知远清晨特意去冰窖取的。
她望着雪地里的烛灰地图,将冰叶含进嘴里。
凉意漫过舌尖时,她听见归墟钟残片在袖中轻响,裂纹里的字迹又多了几个:“破局”
沈知远的手覆上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叶的凉,渗进她骨头里。
“明天。”她望着渐暗的天色,轻声说,“明天去焚骨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