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个骨坛的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一股无法抗拒的阴寒之力顺着她的指尖疯狂涌入,仿佛要将她的血液、体温、乃至生命力,尽数抽离!
林晚昭闷哼一声,浑身瞬间覆盖上一层青紫,整个人如坠冰窟,几乎要当场跪倒。
她死死咬住舌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将胸口的玉佩猛地扯下,紧紧贴在冰冷的石坛上。
玉佩中母亲残留的微弱魂火,是她此刻唯一能维系心脉的暖意。
就在这时,“轰”的一声巨响,石坛另一侧的墙壁被人用蛮力砸开。
沈知远与林三叔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当他们看清地宫内的景象,尤其是看到林晚昭浑身发紫、怀中死死抱着一具残骨的模样时,皆是面色大变。
林三叔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具刻着“昭”字的骸骨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这骨……这骨……我也见过……在北境的‘献婴坑’……他们叫他‘林昭’……可我以为……那是我……是我的孩子……”
他猛然抬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林晚昭,声音尖利而扭曲:“你……你才是本该去的那个?!”
质问声在死寂的地宫中回荡,尖锐刺耳。
而就在此时,石坛中那具一直安静的童骨,忽然轻轻一颤,那截残缺的指骨,竟缓缓调转方向,遥遥指向林三叔紧握的拳头——在他的手腕处,有一道陈年旧疤。
随着童骨的指向,那疤痕之下,一道与坛上同源的“契纹”,若隐若现。